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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挺帅的。
    这样的身材和比例,就算套个麻袋也好看。
    “喂......好,你把电子版发我邮箱......”男人背对着青年,站在店前那块大大的玻璃窗边。
    沈时青听着。
    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在秋园里的那段时光。
    他总是这样听男人打电话,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
    看这样子......秦柏言也许连三天都待不了吧。
    青年的眉心沉了沉,他的手机也在此刻响起。
    是常来订单的顾客。
    他接起:“陈老板,明天开店的......好的......”
    顾客预订了一个大单,三十快奶油切块外加三十杯柠檬水。
    沈时青将单子记在备忘录,去后厨查看原料存货还够不够。
    柠檬只剩下三四个了,得去买一点。
    秦柏言也通完了电话,走进后厨,视线定格在站在冰柜前的青年。
    沈时青手里抓着几颗柠檬,转回身来。
    恰好对上男人灼热的视线。
    他有一瞬的怯懦,挪开眼又转了回去:“你...打完了。”
    “嗯。”男人往前几步,贴近青年。
    “公司很忙吧......”手里的柠檬有点冻手,“趁早回去吧。”
    秦柏言站在青年身后,想拥上去:“还好,最近不忙。”
    “公司不忙......也要顾着......”顾着家庭。
    话到唇边,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家庭。
    秦柏言和别人的组建的家庭。
    他们会是在哪里结的婚呢,婚后又会是在哪里度的蜜月。
    是不是一起住在秋园里,还是已经一起搬到了其他的地方。
    是不是已经连孩子都已经生下。
    沈时青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握着手中坚硬且冰冷的柠檬。
    因为不敢想,所以很多年他都不看新闻。
    生怕在某个新闻头条里看见。
    有关秦氏,有关秦柏言的一切。
    男人顿在青年身后,忍着没有抱上去:“顾着什么?”
    “顾着家......回家看看。”沈时青艰难的将话语补全,心不在焉的将柠檬重新放回冷藏柜里。
    秦柏言:“你在哪,家就在哪。”
    沈时青的心中一震,慢半拍的合上柜门。
    男人望着青年的背影,好似毫无所动的背影。
    眸色不禁沉了沉:“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吧。”青年没回身,径直走到备料台前。
    “我想吃三明治。”秦柏言跟着走过来,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培根三明治,你当年说,要给我做的。”
    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理亏,所以沈时青更不敢和男人对视了:“我......我不是留了菜谱。”
    说到菜谱秦柏言便更有怨气了。
    谁会在这么重要书信上写三明治的做法。
    就这么和他没话说吗?
    秦柏言:“我想吃你做的。”
    沈时青:“又不是没吃过。”
    秦柏言:“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两年,好久了。
    男人说着,委屈的像个小孩。
    沈时青承认,自己心软了。
    刚好在厨房,什么都有。
    于是青年动作迅速的组装完成了一份培根三明治,推到秦柏言的面前。
    男人看着盘中的三明治,心口一阵柔软。
    这两年里他做过无数次三明治,有时候一天里就吃这么几块三明治就作数。
    沈时青见男人愣着迟迟不不吃:“我做了你又不吃。”
    “不是不吃。”秦柏言低垂视线,语气里含着几分自嘲:“是舍不得。”
    “几块面包片和生菜叶,有什么舍不得......”沈时青偏过视线,想逃走。
    他其实知道秦柏言的言外之意,但他不敢知道。
    秦柏言将话点破:“因为是你做的,所以舍不得。”
    沈时青不再回话,沉默许久后往店前走:“我...我去收银台清点东西......你不用跟着我,贺城有我的家还有我的店,我不会跑的。”
    秦柏言盯着青年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没有跟上去。
    沈时青说,他的家在贺城。
    柔软下的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刃给狠狠插了一刀。
    迟钝麻木的疼。
    他吃下了一大块三明治。
    味道很好,培根的焦香搭配着生菜的脆爽。
    只是很奇怪。
    没有从前的好吃。
    即使同样是出自沈时青之手。
    他不敢细想原因。
    但也知道。
    从前的沈时青总是十分乐意给他做东西吃。
    现在的沈时青却并不想搭理他。
    吃完三明治,男人走出后厨。
    彼时的青年正在算账,手里拿着计算机,神情认真的在账本上勾勾画画。
    俨然一副小老板的模样。
    不知谁在此时给青年打电话。
    沈时青一边低头看账一边接起:“喂......小宇哥。”
    “好呀,我喜欢带复式的,还有落地窗吗......”
    秦柏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强忍着脾气听青年打完了电话才走近。
    沈时青见男人出来,抿唇,低下眼:“吃过了。”
    秦柏言:“嗯。”
    青年的语气冷静,只是手中的铅笔快被自己捏断:“那是不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