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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四十多年前,这个寨子有个小孩病死了。这个小孩的父亲认定他是被人下蛊害死的,就去找巫师,一定要问出这个小孩到底是被谁害死的。那巫师给了个位置,那个小孩的父亲去到那个地方,发现那里是好几个妇女在干农活。但是其他人跟他也不熟,他找不到理由,所以他认定了,是他的外甥女下蛊害死了他儿子。
    “其实,那年轻的姑娘和她的表弟一家也没有仇怨。但是她舅舅二话不说,把她捆了起来,说她害死了自己的表弟。那姑娘直称冤枉,但是她舅舅一家都不听,只为找到了养药者高兴。他们带着她游村,按照习俗,所有村民,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往她身上戳上一刀。
    “她哭喊着,但没有人可怜她。她的血洒遍了整个寨子,最后被带到寨子外面烧死了。她被烧死的那个地方,就叫鬼火堆。”
    王明书看着李少白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轻笑道,“是不是很残忍?你可以再问问带你们来的那个男人,他父母为什么要离开寨子。因为他父亲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但是在这里,他不敢违背习俗,所以他也往那个可怜的姑娘身上戳了一刀。自那以后,他的良心谴责着他,他每天晚上都梦见那姑娘浑身是血哭号着的样子,最后就带着新婚妻子离开了这里。”
    第426章 番外:华电工档案:南诏神判事件(七)
    “你要我们做什么?”
    “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你先把我们身上的蛊解了。”
    “我可没说过要帮你们解蛊。”
    “你不是说会让我们活下去吗?”
    “我只是不会再趁着你虚弱的时候,给你加点别的东西。你不是也会解吗?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吧?你身上的符足够你们三个到县里求救了。”
    “我知道了。”
    老袁吩咐李少白收拾一下东西,就去救醒墨全。
    墨全醒过来,看见王明书也不敢多话,匆忙收拾一下行李,就连夜带着老袁和李少白出了寨子。
    李少白回头看了一眼,寨子黑黢黢的,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像是死了一样。
    王明书就站在那里目送他们远去。
    李少白回过头,跟上老袁他们的步伐。
    待看不见寨子了,老袁又给他们三人施了咒。
    “防野兽。”老袁解释。
    东方发白的时候,他们估摸着离寨子已经挺远了,就歇了下来。
    他们本来就带了些压缩饼干,回程倒不用饿肚子,但他们取水颇有些困难。还好有老袁和墨全在,他们还是找到了合适的水源。就是老袁在取水前又是掷杯筊,又是又唱又跳的,看得李少白一脸困惑。
    待他们终于吃上东西,李少白终于问了出来。
    “袁大叔,我们中的到底是什么?”
    老袁瞥了一眼,说:“水蛊。”
    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墨全来精神了,“这蛊是在水里的?”
    老袁点了点头,“你们寨子的水源被污染了。”
    李少白瞬间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整个寨子都中招了?”
    “嗯。”老袁点了点头。
    “袁大叔,你能解吗?”李少白急忙问道。
    老袁点了点头,“能。”
    墨全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老袁你是有本事的。你瞒得我好惨。”
    之前只是听说老袁有点本事,他一向半信半疑,但是经过昨天的事,墨全哪里还不懂?老袁这是有大本事的人!
    老袁瞥了他一眼,说:“我手上能压制这蛊的符数量有限,解蛊的东西要到县城才找得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墨全只得点了点头。
    李少白又问:“什么是水蛊?”
    老袁说:“短狐听过吗?”
    李少白和墨全一起摇了摇头。
    “蜮呢?”
    李少白说:“一种鬼?”
    老袁叹了口气,说:“含沙射影总听过吧?”
    这回李少白和墨全都点了点头,“听过。”
    传说里,含沙射影的就是一种叫“蜮”的怪物。但最初,古籍里对“蜮”的描述是含沙射人。
    有文献认为,“蜮”含沙射人以后,人被伤后就会发疮。但《搜神记》里有一段描述与别不同:“所中者,则身体筋急,头痛,发热,剧者至死。江人以术方抑之,则得沙石于肉中。”
    老袁说:“有个医生跟我说,听上去有点像破伤风。因为深部伤口被泥土污染可以得破伤风,破伤风典型症状就是身体痉挛,早期破伤风也可以有发热。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没人知道什么是‘蜮’,我们没人见过。但是有人根据这个记载,培育出了水蛊。”
    水蛊可以混在水里不露任何痕迹,是非常隐蔽的蛊,所以连老袁这次也栽了。
    “要是有条白狗就好了。白狗有灵,可以辨认水蛊。”老袁感慨了下。
    他们休息好了,老袁给他们更换了身上的灵符,继续往县里赶去。
    他们从县里到寨里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这回回去却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但是老袁的灵符只剩下一张了。
    就在他们到达县城时,老袁给了李少白一块玉佩,细细嘱咐了他要去哪里找谁,要怎么和人说他们遇到的问题,就一气呵成地把最后一道灵符贴到李少白身上。
    李少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老袁和墨全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