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43章
    现在,只有一个人的血可以温暖他那干涸的喉咙,湿润他萎缩的喉管,慰藉他那颗寂寞的心。
    塞拉斯重新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银发骑士身上,语气缱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已经另觅新欢了吗?道恩。”
    沈莫玄压根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是怀疑他被埋了太久哪根脑神经搭错了。
    “……你坏掉的脑子还没长出来吗,塞拉斯?”
    吸血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要对自己的血有点信心啊,道恩。”
    他放松脊背,任由自己靠回了那个皲裂的坑洞里。尽管此刻衣不蔽体,脖颈受制于红发半精灵的剑下,他的姿态依旧自然而又优雅,脖颈微微扬起,眼神傲慢,像是坐在一个天然的石座上面。
    “我的脑子现在非常清醒,清醒地可以记得你把我钉在十字架上,用木桩一遍一遍地刺入我的心脏的时候那狠心绝情的模样。”
    “我还记得在城门的高塔之上的那七个日夜,你放干了我的血,让我受尽屈辱,最后把我一脚踢进了那个该死的棺材里。”
    “你知道我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塞拉斯用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细腻,柔软无暇,他已经恢复了血族姣好的容貌,但那噩梦般的一幕依旧在他的记忆中挥之不去,并且将成为他午夜梦回中永远无法释怀的污点。
    “作为不死族,我的记性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道恩·雷蒙德,除非……你不允许我这样做。”
    他用那双紫红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意有所指道。
    沈莫玄知道塞拉斯说的是自己在过去篇章中和他立下血契的时候,为了不破坏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曾经强行要求他忘记自己与他立契的那段往事。
    不过在塞拉斯被他关进地牢之后,契约的惩罚开始应验,他也已经恢复了那段记忆。
    见他回忆起来两人之间的经历,血族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自己尖利的獠牙。
    “你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但……你为我破了例。”
    塞拉斯将目光从银发骑士冷漠的面庞上移动到他裸-露的右手上。
    男人的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殷红的液体顺着掌心流下,沿着粗长的手指一路蔓延,最后从指尖滴落,在地面上溅开了一朵血花。
    血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几分酡红的醉意。
    圣骑士的手腕覆盖着一层紧实的肌肉和富有韧性的筋膜……当用力咬入它们的时候,被包裹在桡动脉当中的血液喷涌而出,那种口感无法言喻。
    幼年态的赛斯尚且不懂得品血,只觉得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头,让人忍不住泪腺发酸,唯有成年态的塞拉斯才知道,那强烈醇厚的味道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只需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戒断。从此之后其他人的血再甜美,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寡淡的白水。
    塞拉斯本以为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道恩的血了。
    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用自己的血将他唤醒。
    这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只不过那饱含魔力的血液并非是甘泉,而是烈酒,让血族不由地产生了一种由身到心的陶醉和餍足。
    紫眸血族回忆着刚才品尝到的那极致味觉冲击,双眼的红光愈盛,涎液开始在口腔中迅速分泌。
    塞拉斯那过于饥|渴的眼神让沈莫玄眯了眯眼。
    对于塞勒斯说的“最后一次”,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自己为了和对方立下血契,让赛斯吸了一口血的时候对他的告诫。
    原话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时他只是为了告诫对方别整天肖想着吸自己的血。
    不过现在……
    拉货的骡子还需要在眼前挂一根胡萝卜呢,不妨给对方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如果你在想是不是还有机会喝我的血。”
    他拿出手帕将自己手掌和手腕上的血擦干,然后在吸血鬼直勾勾的注视下,用圣焰点燃了那染血的手帕。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听见银发骑士的话,塞拉斯的眼神猛地灼热起来。
    “道恩,如果我的表现让你满意……”他舔了舔自己饱满的下唇,语气蠢蠢欲动。
    “你会愿意让我喝从你的脖颈流出的血吗?”
    沈莫玄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某些人还真是不识好歹,胡萝卜不够,得红烧肉才行是吧?
    银发骑士的嘴角抿出一道严厉的弧度,他寒声道。
    “塞拉斯·勒森魃,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如果你做得不错,我会奖励你,但我不是你豢养的那些血仆,不会任你予取予求。”
    “好吧,我只是说说而已。”
    塞拉斯遗憾地看着圣骑士的颈部,那一处的皮肤被包裹在严实的秘银颈环下,看不见丝毫。
    但越是这样,越是像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让人心动。
    他幻想着自己咬住银发骑士的脖颈的场景:
    他会解开对方脖颈上的秘银颈环,温柔地舔舐那微微鼓起的血管,然后对着那柔软温热的皮肤刺入自己的獠牙;
    他会分泌出麻痹猎物的毒液,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隐忍而又克制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