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你真好。”安苳在她颈侧呢喃道。
岑溪一定是发现她偷偷买了同款,但岑溪没生气,还送冲锋衣给她,还说以后会帮她挑衣服……
她心里?暖暖的,好像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捧在手心里?。
岑溪咬了咬唇,慢慢抬手,在她后背上轻拍了下:“想问我要衣服链接就问,干嘛偷偷摸摸的?”
“嗯……我怕你生气。”安苳低声说道。
岑溪气笑了:“我是生气精吗那么爱生气。”
安苳抬起头,小心地、却又?略带打趣地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不是生气精吗?
“你什么意思?”岑溪立刻质问她。
安苳忍着笑后退两步:“我没说话,没什么意思。”
岑溪气恼地逼近两步,抬头看着她,她双手向后撑在车厢上,抿唇忍着笑意看她。
岑溪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下滑,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
与此同时,她也知道安苳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你嘴唇有点?干。”岑溪抬起眼睫,若无其事地说道,“该涂润唇膏了。”
“……哦。”安苳舔了舔唇,笑道,“我嘴唇一直很干,没涂过?润唇膏。”
“我拿给你。”岑溪后退一步,转身想打开后面的大车厢门,却怎么都扭不开开关。
“我来。”安苳也转身过?来,靠过?来挨着她肩膀,用力?扭开开关,打开车厢门,还体贴地放下了小折叠梯。
她自己用车的话,是用不到这个的,但岑溪应该需要,她就带上了。
岑溪走进车厢,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拉开拉链,取出化妆包。
拿出一支新?的润唇膏后,她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精美的包装袋。
拿化妆包时,这个袋子被带出来了一点?。
她咬了咬唇,把那袋子往里?面塞了塞,然后像眼不见为净似的合上了行?李箱。
她拿润唇膏的时间,安苳就已?经把帐篷拿出去了,正在往地里?打钉子。
四?顾都是荒野,岑溪看着她,有种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们两个人的错觉。
她心头有些?热热的,过?去帮安苳理绳子。
虽然帮不上太多忙,但她和安苳现在只有彼此。
扎好了帐篷,放了隔潮垫、海绵和被褥,安苳又?在帐篷顶挂了一盏充电式的灯,两个人相对坐在帐篷里?,相依为命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饿不饿?”安苳牵住她的手,含笑问道。
“嗯。”岑溪点?头。
她是个食欲不高?的人,平时经常吃不下饭,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知道饿了,而且是很汹涌的饥饿感。
“岑溪,你点?菜吧。”安苳牵着她走上车厢,打开纸箱给她看。
原来这两大纸箱都是食材,另外还有一个泡沫箱,安苳说里?面存了一些?肉类,还有一些?穿好的烤串,一天?换一次冰袋,放个三天?都没问题。
“你带得这么全?”岑溪有些?吃惊,还有点?佩服。
安苳真是有耐性还细心,竟然连烤串都提前穿好带来。
这一点?好多人都做不到。比如她自己。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帐篷前的空地上,边吃烧烤边看日落。
周围安静得只有风的声音,还有她们絮絮的聊天?。
岑溪吃得差不多,就拿起相机拍落日。
正拍着,微信突然弹出了几条消息,她拿起来一看,是小嘉。
小嘉: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嘉:二姨夫今天?来了,说书?店卖饮料不像样,想让小英姐走。
小嘉:唉……二姨夫也太死板了。
几条消息,把她当?前的好心情破坏掉了一半。
她沉下脸色,回复道:“告诉他,我不同意。目前书?店就按照原样来,有什么事都等我回去再说。”
小嘉:呜呜呜,好,那你和安苳姐玩得开心点?。
她费了许多心力?,才让这家书?店起死回生,虽然盈利不多,但起码没有再赔钱了。
而岑正平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的贪欲,就想拿她的心血胡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蠢货?她烦躁地想道。
那边安苳也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她妈妈打来的,挂了电话后,安苳也同样沉默不语的。
“安苳。”隔了几分钟,岑溪突然侧头看向她,说道,“把你手机给我。”
安苳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毫不犹豫地把手机给了她。
岑溪弯起唇,一手一只手机,同时按下关机键,然后扔进帐篷。
“谁也不许玩手机了。”
安苳看着她,笑了起来:“岑溪,我们来点?篝火吧!”
两个人把木头垒起来,安苳撕了点?纸拿来引火,很快火焰便燃烧了起来,在两个人眼中?跳动不定。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远方的沙海,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种将黑未黑的暧昧光线中?,而这座小小的篝火则是这片暧昧中?唯一的清晰。
两个人拉着手爬上后面的沙丘,安苳站在最高?点?伸开手臂,侧头看着她笑,然后往前快速走了几步,从最陡的地方滑了下去。
“岑溪!快来呀!”她满身都是沙子,跳起来跟岑溪挥手,“我接着你!”
岑溪本来有点?怕,但看到她模糊的笑脸,不由自主地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