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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安苳把冲锋衣帽子拉下?来?,露出里面狼狈的湿发,低头不?敢看她,哑着声音说道:“岑溪……我?来?找你,想跟你说几句话。”
    岑溪微微皱眉,拉住她难得冰凉的手?,把她拉进房间里,关上?门,快步去?卫生间取了两条毛巾来?,一条搭上?她头顶,另外一条递她手?边:“擦擦。”
    安苳低着头,动作缓慢地接过毛巾。岑溪看得有些急,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毛巾:“怎么没带伞?”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安苳猝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岑溪看到她湿润的睫毛,感?觉她温热的身体在蒸发水汽,细小?的水雾把自己也裹了进去?,和她潮湿黏腻地贴合在一起。
    岑溪揉她头发的动作慢下?来?,长睫剧烈颤抖起来?。
    “停车位太?远了……”安苳哑声说道,“我?跑过来?的。走的时候太?急,忘记带伞了。”
    她们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岑溪轻攥了下?毛巾,随后手?慢慢垂下?去?,温软手?心抚过安苳冰凉的下?颌,另一只手?抱住安苳脖颈,整个人都挨近过去?,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身上?的雨水。
    她用力吻上?安苳的嘴唇,把冰冷的雨珠含进唇间,又还安苳以温热。
    安苳无措地睁大了眼睛,呼吸不?由?自主地混乱,张开唇温和克制地包裹住岑溪,却仍然碍于?衣袖太?湿,没去?抱对方。
    此刻,她心里茫然比较多。
    然后她听到岑溪轻喘着在她耳边说道:“去?洗澡……这是最后一次。”
    第065章 委屈
    岑溪温香的身体紧贴上来, 日思夜想的气?息包围住安苳,响在耳边的嗓音满含压抑的欲望,安苳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身体僵硬起来。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岑溪以为她千里迢迢来这里, 只是为了这个吗?
    她愣神之际, 岑溪重又亲上她唇角。
    安苳却偏开头, 躲开她的吻,睫毛上的雨水像泪珠一样滚落下来,哑声说道:“岑溪,我……我不想。”
    岑溪抱着?她的腰, 沉默了一瞬,抿了抿薄唇:“明天我没空。”
    安苳侧头看向她,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岑溪……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安苳问?这个问?题之前, 岑溪正在想,要不要再?开一间房给安苳睡。安苳现在不想也?好?,晚上会更方便, 免得jess那边不好?解释……
    看到安苳湿淋淋地站在门外那一瞬间, 她把自己的理智全都丢到了一边。她知道安苳想要什么,而?她自己也?有同样的渴望。
    为什么安苳总是要缠着?她不放呢?
    明知道她拒绝不了。
    可现在, 安苳竟然问?她,她们是什么关系。
    她脸上的欲色逐渐褪去,又显现出平时矜傲冷淡的神情:“怎么突然问?这个 ?”
    安苳的发梢在滴水,水珠溅落在岑溪颈侧,冰得令人战栗。
    “岑溪……对不起。”面对她模糊的答案, 安苳不死心?地握住她的手?, 近乎祈求地说道,“是我之前说错了, 我不该说想跟你做朋友。我……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岑溪。”
    这几句话,几乎耗费尽了安苳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她看着?岑溪,深邃的眼眸泛红,紧张得身体都开始回温。
    原本她是不会轻易积攒起这样的勇气?的。
    原本,她并不想打扰岑溪,想让对方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可是,在看到岑溪发的那条朋友圈时,她终于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岑溪的朋友,她长得很?漂亮,自信大方,和岑溪挨得很?近,侧头和岑溪碰杯,目光含情。而?岑溪也?扬唇看着?对方。
    那女人的目光她太熟悉了,因为她就是那样看着?岑溪的。
    岑溪却很?少这样对她笑。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安秀英骂了她什么她都没听清。
    她一直贫穷,胆小,怯懦,无知,从高中到现在,她已经错过?了太多?,如果这次再?不说出口,她想,她可能?一辈子都再?没机会了。
    一想到岑溪以后属于别人,她的心?就像是被撕碎了。
    她幻想过?自己会如何跟岑溪表白,在她的幻想中,那是个美好?的画面,她会买最?好?的花,打扮得体,邀请岑溪去高档餐厅吃饭,然后把钻戒藏在甜品里,告诉岑溪,她其实从高中起,就在喜欢她了……
    可现在,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语无伦次。
    岑溪心?跳失序了一瞬。
    从小到大她经历过?无数次被告白,却没有任何一次让她像现在一样心?跳加速。
    眼前的女人穿着?她上次给新?买的冲锋衣,浑身湿透,像小狗一样真诚地看着?她,说想和她在一起。
    她看着?安苳,有些失神,并没有把手?从安苳手?中抽走。
    安苳咽了咽口水,似乎受到了某种鼓舞,睫毛轻颤,继续说道:“我……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女人……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一直都喜欢你……”
    她坦诚得几乎一丝/不挂,把整个的自己都摆在岑溪面前,一副任人审判批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