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用一只手往下摸,果然摸到了床单上湿的一片。
她立刻难堪起来,单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岑溪坐起来,看到自己刚躺的位置上,有一大片刺目的洇湿。
“没关系。”岑溪弯起唇,胜券在握道,“这个?是我自己带的床单。”
她出门都会带自己的床单被罩,实?在没带也会买一次性?的,今天她时间还算充裕,自然做好了准备,床单都是带的最厚的。
她可是给了自己一百分的,这个?也是得?分点。
安苳涨红着脸,仍旧是手忙脚乱,抽出好几张纸巾去擦,扯起那块看了下,大概是因为刚弄脏,还没渗下去,安苳立刻把纸巾垫在了下面。
她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在她29年的人生中,她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在岑溪面前彻底失去控制,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甚至是意识……
可是刚才真的很舒服,只要想到是岑溪在这样对待她,她把最柔软的部分也交付给了岑溪,她就心悸不?已,最后一刻完全控制不住地就……
原本这条床单,岑溪是给自己准备的,她快乐的时候可管不?了那么?多,但没想到,她刚才是在沙发上,床单倒是先?给安苳用上了。
而且,幸好她带的是厚床单,不?然……
安苳这次好湿,满到溢出来。
她更要给自己打一百分了。
不?过一百分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在安苳坐起来擦床单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手酸得?要命,肩膀也疼,加上之?前她已经有过一次,饭也没吃,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只想躺下来休息。
但看到安苳背对着她跪坐在那里擦床单,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刚才高?到失水的人不?是她一样,心里的胜负欲又在蠢蠢欲动?。
安苳身体要比她强壮很多,并不?会像她一样一次就不?行了。
她咬了咬唇,从?后面抱住安苳纤瘦有力的腰肢:“还要不?要?”
安苳把纸巾遥遥投进垃圾桶,犹豫了一下,侧头温声说道:“岑溪,你太累了,我们也该吃饭了。”
“不?。”岑溪强撑着吻她后颈,“我们继续。”
安苳转身抱住她:“岑溪,我不?想要了。休息好不?好?”
岑溪的体力,安苳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她一直惦记着岑溪没吃饭的事,所以尽管她还有精力,也还是哄着岑溪,想让她休息。
岑溪看出她刚才是享受的,也还可以继续,坚持道:“我去洗一下手,等我。”
说着便傲然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抬手伸开五指,看着纤长手指以及手心半干的残留,咬了咬唇,神使鬼差地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
淡淡的腥甜味,并不?难闻,属于?雌性?的味道。
属于?安苳的味道。
嗅了几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变态,脸颊有点烫,立刻伸手到水龙头下洗干净了。
出来的时候,她大脑有些昏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上的床,只记得?安苳把她抱在怀里,她枕进安苳颈窝,昏昏沉沉地问安苳“还要不?要”,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岑溪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她被单调的铃声惊醒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安苳也不?在身边,她蹙起秀眉,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喂?妈,怎么?了。”
陈慧:“岑溪,你跑哪儿去了,还不?回家?”
岑溪扭开床头灯,支起身体懒懒地答道:“不?是说了吗?同学聚会。”
陈慧很不?满:“这都十点了,还没散?”
岑溪“嗯”了一声,一边给安苳发消息,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没,和班里的女同学在泰安住了,不?用担心我。”
陈慧叹了口气:“又是在泰安住?你们班今年怎么?了,老是搞同学聚会。行了,你们玩吧。注意安全!”
陈慧挂了电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岑正平抱怨道:“干什么?你,烙饼呢?”
陈慧气不?顺,也不?管岑正平想不?想听,说道:“岑溪这孩子,我怎么?想怎么?不?对。”
没想到岑正平“啧”了一声:“女孩子家家的夜不?归宿,当然是不?对啊。我可不?敢说她,说她她倒要教训我是个?老封建了。”
陈慧白了他一眼:“你本来就是老封建。谁说这个?了?我是说岑溪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怎么?这两次同学聚会都在外面住?挺反常的。而且今天一大早她就开车出去了,说到松城有点事。你说她有啥事儿啊?”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岑正平突然“哎呀”了一声坐起来:“快看看家里户口本在不?在,她别是偷偷领证去了!”
陈慧懒得?跟他说话了:“睡你的觉吧。”
谁偷偷领证岑溪都不?会。再说领证还需要专门跑松城吗?岑溪眼光高?得?很,家里又急着让她结婚,要是有看上的,应该不?会瞒着家里才是。
难道……这次真的有意外状况,岑溪当真处了个?条件不?好的才需要瞒着家里,比如……那几个?留在镇子里的高?中同学?
又难不?成?是……未婚先?孕?
周围的老师们管得?好学生,却往往管不?好自己的孩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例子可太多了,陈慧越想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