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挠了挠耳朵,那些人的行动他也没多关注。
白奕:“那需要现在去吗?”
慕怀君:“……几点了这会儿?”
楚辞:“凌晨三点。”
慕怀君看向窗外,雨似乎小了点, 但没有停,他心里其实想抓紧时间多去寻找些线索,知道的越多玩家趟雷的可能性就越低,但……
楚辞抬手摁住他的肩膀:“都休息吧,明天白天再去,这个时间点情况混乱,有非科学的力量对我们的感知进行了一定的蒙蔽和扰乱, 关于园艺师指向的直接线索我们已经拿到手,不排除隐藏的危机会等待着我们上门。”
慕怀君抿了抿唇, 叹了口气:“确实,而且这个游戏身体感觉太真实了, 会感知到疼痛, 身体也会疲劳,需要充足的休息补充精力来应对诸多情况。”
而且怎么说呢,他直觉那间卧室里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最大可能找到的就是引导园艺师大晚上跑出花园里的线索。
楚辞刚刚才流了那么多血, 就算现在伤口全部愈合,但流的血并没有补回来, 比起那些不确定性的线索,他更在意楚辞的情况。
瞧楚辞那一张脸这会儿白的和纸一样!必须得好好休息!
白奕点点头, 起身准备离开。
慕怀君连忙叫住他:“等等,你留在这个房间吧。”
白奕看向两人:“啊……这不好吧。”
慕怀君:“有啥不好的?难不成你准备回你的狗屋?”
白奕一想外面瓢泼大雨,各种鬼魂出来遛弯,还有摇摆着杀人的魔法藤蔓……尾巴无意识的低垂夹在□□,一双黑溜溜的眼中写满了害怕……转头,走向沙发,乖巧的将自己窝了上去。
慕怀君也顾不得身上湿坠坠的衣服,脱了外套就往床上一趟。
心里有些静不下来,脑中自然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楚辞翻了个身,抬手拍拍摊鸡蛋一样的慕怀君。
慕怀君瞧了他一眼,又连忙闭上。
挪了挪身体,直接贴到楚辞身上:“衣服是湿的,睡着冷,凑一起暖和。”
楚辞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你可以把衣服都脱了。”
慕怀君脸贴在光滑的皮肤上,隐隐有些发热:“那不行,孩子还在这呢。”
楚辞:“孩子?”
慕怀君:“毛孩子。”
楚辞:“都是男性,不会在意。”
慕怀君把脑袋埋了埋,深吸一口气,这光着一个他就有些按耐不住,要是光着两这么贴在一块,那不得天雷勾地火,干柴撞烈火,影响他玩游戏的发挥!
这么一想,慕怀君又从楚辞怀里滚出来背对他。
楚辞疑惑:“怎么了?”
慕怀君小声咕哝:“你小子!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白奕:“……噗哼!”
到天亮的这几个小时里,虽然没出什么事,但几人都睡得不安稳。
早上,房门被敲响。
楚辞起身开门,女仆手上捧着衣服和水盆走了进来。
慕怀君皱着眉头看过去,两个女仆玩家都不在其中。
换上干净的衣服,洗漱完毕,三人下楼走向餐厅。
莱拉已经来到餐厅。
身穿一件天蓝色的裙子,面色红润,在看到慕怀君和楚辞到来时,似乎已经忘记昨晚慕怀君是怎么把她给丢出去,竟还能对着他露出甜甜笑容,蹦蹦跳跳的挨到慕怀君身边,牵住他的手,慕怀君神情复杂的看着她,这小姑娘正常得半点看不出昨晚经历过怎样凶残的风吹雨打。
可就是这般不当回事的模样,更加令人心里发毛。
慕怀君忍住不适,继续和她演着父慈女孝的戏。
吃过早饭,莱拉今天准备开始绘画课。
家里没有专门的绘画老师,是由伯爵的弟弟,也就是莱拉的叔叔进行教导。
唐酥站在两个女孩儿的身后,对着楚辞和慕怀君点点头。
几人离开后,楚辞和慕怀君在牛排的示意下走进厨房。
厨房热烘烘的,灶中的火还未完全熄灭,灶上的锅里还在炖煮。
牛排身旁站着他的队友,今天两人都没什么事。
“我今早上出去过了。”
“在那个小镇上找到这些人。”
“他们给了我一些食材,我给记录了一下你们看。”
慕怀君往前一凑,就见纸上从上到下记录有十一种东西。
土豆:“柏拿叶?”
大葱:“鼓鼓羌之血?”
慕怀君:“沉浸于精灵之梦的彩色蝴蝶?什么玩意儿,这游戏成分有点过于复杂了吧?”
楚辞扫过一眼:“实物呢?”
牛排抬手一指桌上:“那呢。”
用一个簸箕装着,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瓶瓶罐罐枯枝烂叶,反正是超出他们的知识范围,不论是烹饪过大量食材的牛排,还是涉及到千万种药物的大葱,都没有辨认出这一堆里有什么熟悉的东西。
慕怀君:“估计是本地特产吧。”
楚辞问道:“这些是……食材?”
牛排神色犹豫的点头:“应该是吧,喏,还给了我一张食谱。”
楚辞接过看了眼,什么时候放什么放多少,纸上都记载得很全面,瞧着确实像一张食谱。
楚辞:“一个人的份量。”
慕怀君:“一个人?给谁吃的?肯定不是我们中随机挑选一个幸运观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