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我转业之后一直在尚河待着。”
“我三个小时左右能到尚河,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靠得住的,能保守秘密的医生。”魏照道。
“行,包在我身上。”方可没有多问,从魏照的话音他大概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遇上了一些事儿,“住的地方我也帮你安排好吧,我找个僻静人少的地儿,你到之前,我一定帮你找到医生。”
方可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需要准备些什么处理伤口的东西?要做手术吗?”
魏照看向手边没有任何反应的岑姣,声音多了些苦涩,“什么都准备一些吧,我现在……也不太确定究竟需要些什么。”
“行。”方可应了下来,“魏哥你别急,我在尚河这么久,还是有些人脉的,肯定给你找个信得过的医生。”
挂断电话,魏照便准备将岑姣抱下去。
只是当他看向岑姣的手臂时,呼吸几乎停止了。
就打电话的那一会儿工夫,岑姣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已经很严重了,皮肉外翻着,看着有些可怖。
更别提她身上的衣服,小腹处已经被血浸湿了。
魏照翻找出纱布替岑姣包扎的时候手都在抖,他几乎要握不住岑姣的手臂。
而岑姣也半点使不上力气,慌乱间,握着的手臂脱落,重重落在了床沿,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一声闷响让魏照冷静了些。
他动作变得迅速稳当,很快就将岑姣身上的伤口暂时包扎了起来。
将人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魏照惊讶于怀里的人又轻了些。
只是转念一想,这两天岑姣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掉肉才有鬼了呢。
魏照宽大的外套罩在了岑姣的身上,衬得她显得更加瘦弱。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魏照几乎是一路踩着超速被拍的线从余唐离开开往尚河的。
上高速前,方可将地址发给了魏照。
预计要两个半小时。
魏照抵达方可说的地点时,只用了两个小时。
方可已经等在外面了,“魏哥!”
魏照下了车,他对着方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方可先是将魏照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面前的人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先松了一口气,“魏哥,是你的哪个朋友受……”
方可的话没问完,便看到魏照小心翼翼,动作算得上轻柔地将副驾上的人报了出来。
随着魏照的动作,原先盖在那人身上的外套滑落。方可的眼睛微微瞪圆了些,那是个姑娘。
“医生呢?”
“在里面呢!”方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快步走上前,领着魏照往别墅里走,“准备了些检查的器材,只是时间有些紧迫,如果要做手术的话,怕是不太行。”
魏照没说话,只是跟在方可后面往别墅里走。
准备的东西都在一楼,不锈钢的板子上铺了白被子和防尘罩,魏照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了板子上,抬头看向面前穿着防尘服的人,他想要告诉面前的医生岑姣究竟受了什么伤,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和医生说,人睡得好好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伤口吗?
好在那医生并没有问魏照什么,他已经俯身去检查岑姣的状况。
看过瞳孔听过心跳,医生抬手去拆岑姣身上的纱布,原先有些疑惑的表情在看清岑姣身上的伤口时,变得有些骇然。
他抬头看向魏照,而后又看向方可,“我先替她处理一下伤口吧,得消毒缝合,不然可能会发炎。”
这是赶人的意思,方可连连点头,他看向木头一样扎根在病床旁边的魏照,开口劝他,“魏哥,我们去外头等吧。”
魏照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方可出了临时搭建出来的房间。
等走出了门,魏照这才没有回头看。
方可领着魏照去了院子里。
这别墅修得不错,院子很大,中央还有个水池子,旁边摆着桌椅供人坐着看风景。
方可坐了下来,他摸了摸兜,将烟盒抖了抖,而后递给了魏照。
魏照抬眸,他没拒绝,伸手将烟盒里冒头的那支烟接了过来,只是他也没点上,只是将那支烟捏在手心,眸光有些深沉。
方可直到这时才开口,他小心翼翼,筹措着措辞,“魏哥,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
魏照抬头看向方可,他张了张唇,倒不是想要隐瞒方可,可是自己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岑姣的魂离体做别的去了,身体放在那儿,好端端地就开始出现伤口?
“我也不知道……”魏照顿了顿,苦笑两声,“该从何说起。”
方可见状也没有追问下去,他看向魏照,“魏哥,我听说这些年你都在山野民宿里窝着,这次接到你的电话,以为你想开了,别提多高兴了……”
方可的声音越来越低。
当年魏照出的那趟任务,死伤惨重,是有些玄乎的。
虽说那任务的内容保密,可方可这种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倒也不是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用科学用常理完全解释不了。
魏照被困在当年,方可看着也难受,可是你要说安慰,却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毕竟出事的,是他朝夕相对,亲兄弟一样的队友。
所以这些年,魏照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闷在山野民宿,离当年出事的峡谷很近,方可也从来没有说要站在什么局外人的角度去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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