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照看向门外的方可。
方可先是看向了房间里面,他脸上不掩惊讶,“岑小姐真醒了?!”
魏照嗯了一声,他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侧开身,“姣姣,这是我的朋友方可,这两天就是他收留了我们,替你包扎的医生也是他帮忙找的。”
“谢谢。”岑姣礼貌却又疏离。
方可连连摆手,他手里捏着一个手机。
那手机岑姣看起来有些眼熟——是她的手机。
察觉到岑姣的目光,方可忙把手机递了过去道出来意,“你的手机一直充着电,就怕有人找你。之前一直没有电话,可是刚刚接连打进来好几个,我看是同一个号码,怕有什么急事儿,就把手机给你送过来了。”
岑姣接过手机,看清来电号码后,神色有一瞬的凝固。
四周的气氛似乎也在这瞬间冷了下来。
魏照看向岑姣,“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方可附和两声,跟着魏照出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岑姣一个人。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岑姣起伏的呼吸声。
接连给她打来好几个电话的人,是岑姣放有长明灯的寺庙沙弥。
岑姣想要将电话拨回去,只是抬手间又有些僵硬。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把岑姣从刚刚的状态解救出来。
她接通了电话。
“岑小姐。”电话那头传来小沙弥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听着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害怕惊惧。
“出什么事儿了吗?”岑姣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自觉握紧了身侧的床单。
“我……”小沙弥我了半晌,才将事情勉强说清楚。
岑姣存放长明灯的地方,是个小寺庙,寺庙的香火并不旺盛,岑姣每年付给他们的钱,几乎维持了寺庙大半的周转。
所以,小寺庙对于岑姣存放的长明灯是特别上心的。
他们特意安排了一个小沙弥,每天都会给长明灯添上岑姣定时找人送过去的香油。
之前肖舒城的长明灯灭了之后,小沙弥每天去得更勤了,打扫也好,添香油也好,都更加地小心翼翼。
甚至肖舒城已经灭了的长明灯外罩,都让小沙弥擦得崭新透亮。
怪事是几天前发生的。
那天小沙弥像往常那样擦拭长明灯外罩的时候,赫然发现,灯罩微微有些烫。
小沙弥惊讶地取下灯罩,见到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一幕。
灭了两年的长明灯,此刻竟是跳跃着火花。
小沙弥手上一抖,没能抓住灯罩,灯罩砸在了他的脚边,发出一声有些刺耳的响。
他盯着那闪烁着的火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外跑,边跑边喊庙里的其他人一同来查看。
只是等喊来人,跳跃的火苗已经消失了。
就好像刚刚的事情是小沙弥的幻想一般。
僧人俯下身,捡起来落在地上的灯罩,有些严厉地斥责了小沙弥。
等僧人走后,小沙弥伸手去摸灯罩,可是灯罩冷冰冰的,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就连小沙弥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梦产生幻觉了,灭了两年的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亮起来呢。
“可是岑小姐,我手上第二天就起了水泡。”小沙弥的声音里带有些许哭腔,他像是想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一样,“前一天因为这件事,我早早就睡了,根本没有做别的事情,手上的烫伤,只可能是被重新燃起来的长明灯烫伤的。”
“我信你。”岑姣垂眼,她打断了小沙弥的话。“也许是灯油特殊,所以偶尔会复燃吧。”
这话当然是假话,只是对着局外的小沙弥,也没有什么说真话的必要。
小沙弥听到岑姣的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他顺着岑姣的话,“是喔,应该是个意外吧。”
听起来,小沙弥的情绪似是稳定了些。
“还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了吗?”岑姣追问。
“是……是。”小沙弥继续道,这一回,声音中更多的是沮丧,“我今天去查看长明灯的时候,发现写有陈玉生的那盏灭了。”
“我想着点上,可是和以前的那盏一样,怎么都点不亮。”
岑姣缓缓松开了抓紧床单的手。
小沙弥的话证实了她心中的那点不安。
“岑小姐,那这盏长明灯要怎么处理呀?和以前那盏一样,放着不管吗?”
“不。”岑姣摇了摇头,“就在最近,我会去一趟寺庙,将那盏长明灯带走的。”
“好。”对于岑姣的话,小沙弥没什么异议,“岑小姐您确定了时间同我讲一声,我好替你准备斋菜。”
岑姣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准备两人份的吧。”
******
魏照端着吃的回到房间时,岑姣已经打完了电话。
魏照将炖得软烂喷香的白粥盛到了小碗里,白瓷小勺轻轻撞上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米煮得炸开,像是一朵一朵的米花,飘在米汤当中。
“你刚醒,先喝点白粥。”
见岑姣半天不动,魏照把放在小桌板上的粥碗往前推了推,“刚刚给你搅和凉了,不烫嘴。”
岑姣这才慢吞吞地抬手去拿勺子。
白粥寡淡,她又这么久没吃过东西,嘴里更是一阵一阵发苦。
喝了两口,岑姣便忍不住道,“魏照,我这也算是遭了罪,当然是要喝点什么鸡汤鱼汤补补,哪有你这样给人喝白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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