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姣看着魏照,半晌,突然笑了起来,“行啊,下次要是女鬼找老公,或者这鬼是位男同志,一定让你上。”
“姣姣。”知道岑姣在开玩笑,魏照脸上的无奈更甚了。
岑姣收敛了几分笑,“哪儿那么多和鬼打交道的时候呀,你要是想和鬼魂打交道,回头把你介绍给桑寻,她倒是整日里和这些打交道。”
岑姣同魏照插科打诨。
一来二去的,魏照心里的内疚之感淡了两分,他看着面前的人,眸光越发幽深。
“那之后,准备怎么做?”
“先见一见肖舒城的父亲吧。不管怎么说……”岑姣顿了顿,“肖舒城的事儿,我或许有些责任。”
知道了岑姣的打算,魏照便开始准备。
现在岑姣腿上受了伤,再要出行,那辆租来的车就不合适了。
魏照托人把他放在川都的那辆路虎揽胜开来尚河。
中大型的suv,空间大,不管是赶路岑姣坐在里面,还是放两人的行李和岑姣代步用的轮椅都绰绰有余。
离开尚河前,魏照又带着岑姣去了趟医院。
医院的说法和林医生说的一样,小腿腿骨骨裂,要静养。
先前带着岑姣从余唐到尚河,魏照只用了两个小时。
可现在从尚河回余唐,三个半小时了堪堪下高速。
这让坐在后座,蹭车来余唐的方可都有些恹恹的,“魏哥,你这揽胜一路上最低时速地爬,得劲儿吗?”
魏照看了方可一眼,“不乐意你自己开车去余唐,别来蹭我的车啊。”
岑姣在副驾上笑了一声,符合方可的话道,“别人说得又不是没有道理,一路上,就是货车都稳稳当当地甩你一脸尾气。”
魏照瞥了岑姣一眼,却是没说让她自个儿去余唐的话,“你看看你腿上的石膏,还想着坐快车呢,再给你颠得更严重,以后有你罪受。”
岑姣收了笑,嗤了一声,“自个儿开车跟乌龟爬似的,还赖我。”
“就是!”方可往前探了探头,“魏哥他以前就是这样,嘴硬!”
岑姣倒是难得有这样的闲心,她和方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以前训练的时候,他拽得二五八万的,后来被教官一顿收拾,累得跟狗一样。”
“给训好了?”
“嗐,哪儿能啊,每天被拉着操练,累得不行也不耽误咱魏哥拽得二五八万不是。”
眼瞧着方可将自己年轻时那些糗事儿全给抖了个干净,魏照终于把车速从九十码提到了九十五。
等到了方可要去的地方,魏照开口赶人,“你到地儿了,还不快下去。”
方可虽然看着没什么正形,却也知道岑姣和魏照还有正事儿,也不留他们,“行,你们事儿解决了再来尚河,我做东,请你们好好玩玩。”
“走了啊。”方可跳下了车,对着魏照和岑姣挥了挥手,“回见啊,魏哥,嫂子。”
说完,方可是一溜烟地跑了。
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魏照才咳嗽着开口,“你……你别往心里去,这小子年轻的时候就满嘴跑火车。”
“估摸着肖舒城的父亲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我们还是快过去吧。”魏照道。
岑姣默默移开了落在魏照耳朵上的视线,“行,忙正事儿吧。”
只是就算不看着魏照,岑姣面前也仍旧是魏照耳尖一点点染上红色的画面。
第37章
-
肖舒城的父亲退休前是个老师。
岑姣没怎么见过他,印象里,老头子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是个体面人。
所以看到那个佝偻着身子,衣服看着有段时间没换了,胡子拉碴的老头儿时,岑姣一时间没敢认。
反倒是老头子先认出了坐在轮椅上的岑姣。
他搓了搓手,看着有些局促,走到离轮椅几步远的地方时,又有些踟蹰地久久不往前走。
“肖老先生?”魏照先开了口。
老头子应了一声,他脸上是略显尴尬的笑,有些局促不安,视线落在岑姣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姣姣,对不住啊。”
岑姣笑了一声,“伯父,你别往心里去。”
“找个地方坐着聊吧。”魏照开口时,垂眸去看岑姣的意思,见人不反对,才推着轮椅往街边的一个餐馆走了过去。
肖舒城的父亲忙跟了上去。
他走在轮椅右后方,不住地搓手,似是在想该如何开口,只是直到进了餐馆坐下来,老头子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妻子实在是错得离谱,这让他内疚不安又懊恼。
最终还是岑姣看向他先开了口,“伯父你说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肖老先生这才将一直斜挎在身上的包取了下来,他将包往前推,“这是之前舒城收在柜子里用锁存着的一些照片,交给你吧。”
岑姣抬手接过那个黑包,黑包不大,里面塞了大概十来张照片。
照片都是黑白的,和岑姣之前找到的那张是相同的状态,岑姣一张一张地翻过照片,许久都没有说话。
“舒城他母亲,错得太离谱了,现在人也不大清醒在医院里待着,之前做的事情,她也非常后悔。”肖老先生搓了搓手,“难得清醒的时候,也是很后悔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岑姣开口打断了肖老先生的话,“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吧。”她看向面前局促不安的老先生,“我体谅她是因为舒城的事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不会追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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