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姣眼底有些许茫然,“那我外公他们知道赵侍熊的目的吗?”
“姣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一对老夫妻,并不是你的外公外婆。”
“不是?”岑姣坐直了身子,她脑子有些混沌,“可如果他们不是我的外公外婆,又是什么人呢?”
魏照抬了抬下巴,“我把那张藏在夹层里的照片带了出来。”
岑姣拉开面前的格挡,拿出了那张照片。
她盯着照片微微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又拉下面前的镜子,一手举着照片,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对比。
“可我和他长得有些相像。”岑姣伸手指着照片上的年轻人,“我见过好几张他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和我小时候的合照,他应该是我的父亲。”
岑姣说着,自己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她坐直了身子,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魏照。
“为什么我父亲这么年轻的时候,会和……会和外公外婆一起合照啊?不应该是和我母亲一起合照吗?”
魏照对着岑姣点了点头,“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可如果,我和他们毫无关系,赵侍熊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故事呢?说的谎话越多,不是越容易被我发现问题揭穿吗?”岑姣捏着那张薄薄的照片,在发现照片的问题后再去仔细看,岑姣发现,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的确长得同两位老人很相像。
而且看他们照片时的神态,他们像是母子,父子一样亲昵。
“谎话和真话掺杂在一起说。”魏照道,“当你先知道了真话的那一部分,自然也会认为剩下的,都是真话。”
在赵侍熊的口中。
岑姣的母亲是那一对老人的遗孤,由赵侍熊将人照顾着长大,后来嫁给了一个身家清白的男人,只可惜怀孕后去黔州散心的时候,被人拐进了深山。
可现在按照他们的推测,赵侍熊认识的人,很有可能不是岑姣的母亲,而是岑姣的父亲。
岑姣的父亲,才是赵侍熊的故人之子。
那么自己的母亲呢?
如果她的母亲,并非那两位老人的孩子,那她又是什么人呢?
她的父母,当真像赵侍熊说的那样,都已经去世了吗?
岑姣闭上了眼,“魏照,我想睡一会儿。”
“好。”魏照应道,他转头看向岑姣,“你好好休息,等睡好了,再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
等岑姣醒过来的时候,魏照已经带着她出了城。
车子停在一处房车露营地,看起来,露营地还在开发中,没什么人。
魏照坐在车边,面前架着随行锅,锅子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岑姣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痛。
只是梅山带出来的药的确很管用,岑姣身上除了有些酸痛,已经没有别的不适了——就算之前经过那样激烈的打斗。
岑姣摇下车窗,看向坐着的魏照。
这时她才发现,魏照脸上有伤,手臂上也缠着绷带。
“你这是怎么了?”岑姣出声,见魏照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岑姣抬手指了指脸,“怎么伤成了这样。”
魏照挑了挑眉,“川都的时候遇上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岑姣却仍旧直勾勾地看着魏照脸上的淤青,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赵侍熊的话。
“魏照,你的麻烦好像是因为我。”
魏照站起身去看面前咕嘟咕嘟的锅,听到岑姣的话,动作没停,只是抬头朝着岑姣看了过去,“什么?”
“赵侍熊以为你已经死了。”岑姣道,“对付你的人只可能是他安排下去的,他才会这样认为。”
魏照看起来并不惊讶,好像想到了这一点。
岑姣推开了车门,身子往外探了些,“你之前就猜到了?”
“七七八八。”魏照盛出一碗锅里煮着的东西递给了岑姣,“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查过赵侍熊。”
“这个人啊,乍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还是个名声在外的慈善家。”魏照将一次性筷子取出来,捋了一遍递给了岑姣,“可我后来查了他出资建设的孤儿院。”
“每一个孤儿院,都有一两个没了下落的孩子,每隔几年,就会有这样的孩子出现。”魏照道,“我怀疑,他一直在用人,做着什么实验。”
“做实验?做什么实验?”岑姣吃了一口碗里的面条,顺口道,“研究做补药吗?”
只是这话说完,魏照一愣,岑姣也是一愣。
岑姣抬头看向魏照,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那天晚上,赵侍熊说过,一切都是命,我被他杀死,成为他的补药,就是我的命。”
“他的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好,可是昨晚却是敏捷得像是个年轻人。”岑姣有一个猜测,却又觉得这个猜测太过荒诞,所以半天说不出话来。
“吃人这事儿……”魏照搅动着面前的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什么两脚羊,易子而食,不都是从古就有吗?”
岑姣闻言觉得手里的食物登时没了味道,她抿了抿唇,“所以,赵侍熊将我养在身边,就是为了吃了我吗?养大点儿,难不成和养猪一样,为了肉能多点?”
魏照摇了摇头,“我猜,他一直将你放在身边没有对你动手的原因,是你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岑姣有些疑惑,她置身于巨大的谜团之中,有些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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