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是魏照的朋友,岑姣虽不信许承安,却信魏照。
闻言,岑姣立刻从口袋里摸出那颗小型的炸弹,按照许承安之前教的,按下去,然后扔出去!
松开手后,岑姣扶着赵明焱往外跑。
只是两人还没有跑出去多远,便被震飞了出去。
岑姣倒是还能忍受,回头去看,刚刚那几个闯进去的人晕倒在地,看着没什么生命危险。
只是赵明焱的状况很是不好,他本就失血有些多,现在又受到了冲击,整个人脸色灰白,看着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许承安抬手扶住了赵明焱,他看了眼屋内的情形,转头看向岑姣,“先走,这儿我会处理。”
岑姣点了点头,她跟着许承安下了楼。
一路上,岑姣都很沉默,许承安也是,他一路上,只是看了看岑姣,什么特别的话都没有说。
直到三人上了车,许承安才开口询问岑姣,“你似乎并不惊讶是我出现在这里。”
岑姣没回答许承安的问题。
她坐在后座上,兀自打开了药箱——她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道,等到伤口处理好,岑姣才抬头看向许承安,“赵侍熊死了吧?”
许承安微微一愣,他转过头,看向了岑姣。
他没有想过,岑姣问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一句。眸光闪烁,许承安缓缓吐出一口,“死了。”至少他刚刚瞥了那一眼,躺那儿那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更像是已经死了很久很久,“死得透透的。”
岑姣闭了闭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她的神色已然如常,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我要去找魏照,他——”岑姣顿了顿,她的视线从一旁的赵明焱身上扫过,“他麻烦你了。”
许承安微微皱眉,他盯着岑姣,有些拿不准岑姣的意思。
“魏照让我来带你离开,我不能放你走,如果你出事,我没办法同他交代。”
岑姣抬了抬眼皮,她看向许承安,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地盯着许承安。
许承安低声骂了一句,他开了车门的锁,却又在岑姣准备推开车门时,开口道,“魏照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可能出事,所以才会将你的事情托付给我。”
“赵侍熊死了,我可以安排你和赵明焱一起先去安全的地方去。”许承安叹了一口气,“如果魏照在这儿,他不会同意你现在去找他的提议。”
岑姣半只脚踏出了车子。
听到许承安的话,她回眸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那只能说,你不了解魏照,至少不了解我面前的魏照。”
关上车门前,岑姣又深深看了赵明焱一眼,“赵明焱就拜托你了,等他醒了帮我告诉他,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会去看他的。”
许承安应了一声。
从车里下来的人已经走到了车头前。
岑姣抬手,将灰色卫衣的帽子套在了头上。
她微微缩了缩肩,抬脚朝着小巷子走了过去,这儿没什么人,小巷子里乍一看,十分冷清。
许承安沉默地看着岑姣走向那条漆黑的小巷子。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移开了落在岑姣背影的视线,他看向前方,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岑姣身上,似乎多了点先前没有的东西。
那是浓重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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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照坐在椅子上。
他双腿分开,左右脚踝上都被拴上了一条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端没入地板,完全被浇筑进了水泥地面。
魏照的双手也被捆在身后,他不得不背脊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在他面前,是一棵巨大的青铜树。
那棵青铜树被放在一个巨大的鼎里,而那个鼎,就在魏照几步外的地方。
陈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别的事情,在将他带走后,就关在了这间屋子里,而后再没人出现过。
魏照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他被关着的房间——暂且先认为是个房间应该很大,也很空旷,那不知从哪儿来的水声,滴滴答答,有回声在他的耳边回荡。
灯光只照亮了魏照身边那一圈。
再往远些的地方,漆黑一片,仿佛一点光都透不过去一样。
被关在这种地方,最难熬的地方,在于把控不住时间。
或许你会觉得已经被关了很久很久,但实际上,才短短几分钟。
当时间被无限拉长,身体上的疲累也会被放大无数倍。
尤其是耳边一直断断续续传来水流声时。
魏照抬了抬眼皮,他看着面前的那棵青铜树,强迫自己不在这样的水流声中睡过去。
他的思绪有些涣散,直到稍远处传来脚步声。
魏照眨了眨眼,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陈诺。
陈诺站在青铜树下,她穿着黑色的斗篷。整个人小小的一团,斗篷下摆一直轻轻晃动着,好像下面有什么一样。
魏照抬眼看向陈诺。
陈诺和装在鼎里的那棵青铜树,仿佛融为了一体。
魏照眼皮抬了抬,他看着眼前的人,感觉自己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有几分怪异之感。
陈诺冷漠地盯着魏照。
她也没说话,就是直挺挺地站在那棵青铜树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魏照。
魏照也没有开口,他冷静地看着陈诺,想要弄清楚面前的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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