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陈玉生至少还是活着的。
岑姣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陈玉生同岑姣是单独的个体,陈玉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岑姣并不会去干涉,于她而言,只要陈玉生还活着,就足够了。
岑姣想要放下之前的所有事情。
原先,她想要到岑人的地方去,将两方彻底隔绝开来。
可是,岑玥也说了,她可以保证,只要她活着,就不会再有岑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至于肖舒城,岑姣从岑玥口中问出了当年肖舒城失踪后发生的事情。
肖舒城的确是被当作祭品带走的。
上了云梯后,岑玥就将人带走了,她寻了个由头,将人关了起来,并没有行祭祀礼。
只是后来,岑人内讧,趁着内讧,有人将肖舒城带走,趁着岑玥因为内讧分心的时候,行了祭祀礼。
当时内讧的人,已经被岑玥解决了。
相当于岑姣想要替肖舒城报的仇,岑玥已经替她报过了。
桩桩件件,似乎都昭示着,岑姣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不回头,往前走。
独属于岑姣的,自由的日子正在前头。
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缘故,岑姣再回黔州,不似之前那样紧绷烦躁,整个人都变得松弛下来,有了几分来旅游的意思。
机场外,蔡宇杰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见到魏照,蔡宇杰迎了上去,两人碰了碰拳,“好家伙,你这回在川都倒是留得挺久。”
魏照笑了笑,他并没有将之前的事情告诉蔡宇杰,所以,在蔡宇杰眼里,魏照这会儿,只是有些奇怪地在川都待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
可是没有回来是坏事儿吗?
不见得,蔡宇杰巴不得魏照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把山野当成自己的家。
只有魏照不再将自己困在黔州,困在山野,才说明他从四年前走出来了,只有从四年前走出来,魏照才能往前走,才能有新的生活。
“有些事儿,一直没回来。”魏照笑了笑,他手上提着岑姣的行李。
蔡宇杰这才看向了站在魏照身侧,戴着墨镜的岑姣,他感觉自己的牙有些疼,轻嘶了一声,“岑小姐怎么和阿照一起?又来玩儿啊?”
岑姣抬手拿下了墨镜,她看向蔡宇杰,笑了笑,倒是没有因为蔡宇杰语气中的那一丝揶揄不高兴,她仰起头,先是喊人,“蔡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蔡宇杰本身对岑姣的那些意见,一是这姑娘上次来,就惹了一堆麻烦,二是后来那些和这姑娘有关系的人,很是神秘,而蔡宇杰对这样来历神秘,又不知深浅的人,向来是敬谢不敏的。
只是现在,岑姣上来先喊了一声蔡哥,这倒让蔡宇杰有些不自在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黔州这地界,阿照熟,你想去哪儿,就让阿照陪着你去哪儿。”
魏照笑了一声,他将身上岑姣的小包往肩上提了提,“这边空气好些,倒也没有想着特意去哪儿玩儿,就想让姣姣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好好歇两天。”
瞧着魏照那不值钱的样子,蔡宇杰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抬手从魏照手中接过一个箱子,“行了,先回山野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蔡宇杰接过的是个黑色的大行李箱,他心里原本有些准备,这箱子不会轻。
可当真拉着往外走,蔡宇杰却发现,这箱子轻飘飘的,仿佛里头什么都没有装,只有一个空箱子的重量。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魏照和岑姣,“这箱子怎么提起来这么轻,你们没装东西,用这么大的箱子做什么?”
岑姣走在魏照身侧,听到蔡宇杰的问题,她伸了伸脖子,探出头来看向蔡宇杰。
等到蔡宇杰看向自己,岑姣忽然勾唇笑了笑, “蔡哥,那个箱子你可小心点拿,里面装着一箱子会活过来的纸人呢。”
蔡宇杰一个激灵,背上寒毛直竖。
魏照抬手,轻轻按在了岑姣的脑袋上,“你啊,别吓唬蔡哥。”他看向蔡宇杰,“那箱子就是空的,这次来,要带些东西回去,所以带了个空箱子。”
蔡宇杰怦怦直跳的心脏,这才缓和了些,他抬手抚了抚胸,兀自念叨一句。
这个岑姑娘,当真是不该招惹才好。
可是再看,魏照和岑姣之间的动作亲密自然,分明是已经好上了!
蔡宇杰眸光闪了闪,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抬脚往外走过去。
山野里,虽说不是客满为患,倒也没剩几间空房了。
剩下的几间空房,都与其他房间相邻,算不上安静,魏照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岑姣,自己重新开了一间房。
傍晚,岑姣吃过晚饭,看起来便有些疲倦地回了房间休息。
蔡宇杰提着一打啤酒找到了魏照,见到他魏照也没说什么,笑了笑,便和人去了二楼露台。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颇有默契地先各自灌了一听啤酒。
月色攀上枝头,蔡宇杰将手里的空啤酒瓶放在了桌上,他看着魏照,半挑起眉来,“看起来,你和岑小姐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事情,你和她现在,在一起了?”
魏照垂着眼,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啤酒瓶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见魏照不说话,蔡宇杰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面前的人,“没在一起?我看人小姑娘一点都不反感你的靠近,你小子,不是想当什么吃干抹净就闪身溜走的混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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