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归忍不住将周辞抱得更紧一些,又听周辞继续说,“总之……你是我的鬼奴,我不会让你连自己喜欢的玉都买不到。”
说这话时,他面上还染了胭脂色,看着盛明归的目光也是带了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湿漉漉的可怜意味。
怎么能有人这般招人喜欢呢?盛明归忍不住想,但到底他又怕人恼羞成怒地跑了,只好将人抱得紧了些,轻轻地哄,“我带了往生镜。往生镜里头还有些灵石,够用的。”
周辞这才松了口气,面上又有些撑不住,耳朵尖红透了,任由盛明归再怎么逗弄他也不愿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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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醒来时浑身酸软的不行,他觉得沈卿池这几日过分的厉害,脚都没机会沾地,被人摁着上上下下吃了个遍,最后忍着飘红的眼还要念法诀。
沈卿池一头墨发全散了下来,如今这般少了几分冷冽,但多了几分柔和,他抱着陈时,脸埋在陈时脖颈侧,温存般呢喃:“小时……”
陈时被他叫的面红耳赤,生怕沈卿池还要再来,于是忍着□□的酸涩,扶着腰开始穿衣服。沈卿池见他这样,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又将陈时来近了几分。
陈时面上染了胭脂色,垂下的眼睫落在沈卿池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如今那双手正握着他的腰。他莫名想到这几日荒淫无度的日子,这双手好似就没离开过他的腰。
这般想着,他心中一时警铃大作,警惕地看着沈卿池,说话都结巴了,“够……够了……下次再来……”
但沈卿池只是顺着他的腰线替他整理了腰带,继而拿了套新的衣袍给他换上。
知道自己误解了沈卿池的意思,陈时恨不得钻进地洞,好将自己的脸面藏起来。沈卿池默不作声欣赏着陈时窘迫的表情,轻笑着起身亲了亲人的眼角,哄着开口,“出去走走……别闷坏了。”
“哦……”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才走出来没多久,就对上了冷着脸的周辞。
陈时诧异地看了眼周辞,心想周辞脾气虽然差劲,但也没这般明显黑过脸,目光又跟着落在了盛明归的面上,见盛明归面上有几分燥郁。
嘶,了然般,陈时收回目光,拉着人去了隔壁骨生的屋子。
骨生已经醒了,眼下被皓文看得紧紧的,躺在床上看到陈时那刻时眼睛都亮了。皓文坐在一旁,连忙起身腾开位置给陈时坐,陈时上前握住骨生的手,摸了摸骨生的头,“好些了吗?”
骨生面上还是有些苍白,但之前没了的那只眼睛不知往哪拿了个眼罩盖住了,只那只完好的眼睛看着陈时,“好些了。”
陈时见他确实看起来不算特别差,不由得松了口气,于是扭头朝皓文道,“劳烦皓文照顾骨生了。”
皓文见陈时一进来骨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陈时,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酸意,他本能觉得这样不好,但错开陈时的眼,呆呆愣愣地“哦”了一声。
陈时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便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笑着看了眼皓文,扭过头来看了眼骨生。他与骨生相依为命许多年,对骨生十分了解,方才骨生看他时分明有些失落。虽然仅仅只是一撇,但也能看到在可惜什么。
直到目光落在了骨生腰间的银铃,陈时错愕地抬眼看向骨生,目光中询问意味十足。
骨生朝着陈时笑了笑,那面上多了几分少年灵气,反倒是少了几分沉闷,下一瞬又听他说,“哥哥,下次让我试试另一半骷髅花吧。”
这就是种花的意思。
骨生之前身上受了禁忌,需要骷髅花这般的魔物冲击禁忌以此突破。骨生维持孩童形态已经接近了几十年了,哪怕再怎么样,陈时也知道其中的不对。
果不其然,后来诸多调查,才发现是被人下了禁忌。
好在也不算没有解决的法子,只是需要耗费的灵力和宝物多了些,因着曾经失败过一次,骨生挂念着他的情况,一直不愿意再试第二次。
眼下好在骷髅花还没用完,能当半个药引,这也算不再拒绝。
陈时面上笑着,看了眼骨生,“好。”
虽说没有拒绝,但陈时却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看着骨生捏着腰间的银铃,目光晦涩。但到底没有点破,拉着沈卿池离开了。
他准备去找梅初。他想问问寒灯的情况,因为寒灯与皓文的情况貌合神离,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虽说眼下还无法想通,但多问问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就在两人踏出厢房时,从盛明归和周辞的那间厢房传来了些许吵闹。陈时皱着眉没听清,下一瞬又被沈卿池拉着进了霍梅初的房间。
如若再晚一步进厢房,便也不会错过些许碎语。
周辞面上恼怒地很,不知为何心中气的很,对着盛明归呵斥道,“你是我的鬼奴,只能是我的!”
“那你当初是不是因为有许多妃子……你肯定舍不得……”
这话还没说全,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落下。盛明归无奈良久叹了口气,将周辞抱紧怀中,怜惜地亲了亲人的眼尾,哄着道,“没有……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第75章 天微宗送剑
陈时总觉得最近皓文和骨生有些奇怪,连带着看周辞和盛明归都有些奇奇怪怪,总感觉几人间的氛围透露着古怪。
这日几人准备在南坞待最后一天,明日便要启程去钟山了。
听说钟山那块说有真神残魂存留,也不知道真假。如若此去一行能有机遇碰到真神的残魂,得到丁点祝福和指点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