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还未开口,萧何这个大管家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大汉刚刚安稳下来,百姓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机,此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需得大汉有富余的精力,充足的能力之后再行动。”
刘邦闻言,深以为然得附和道,“正是,连年的征战已经让整个天下满地疮痍了。百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大汉慢慢发展,同时威慑对方就行。”
韩信心中虽然遗憾,但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顺从地拱手称是。
【卢绾之所以叛汉,道理也很简单,首先,刘邦最初封了八大异姓诸侯王,唯独没有卢绾什么事。
按理说他也是从沛县就跟着刘邦的元老了,但没战绩就是没战绩,刘邦想封都不行啊,你没有真本事,想封王也得看其他人同不同意,所以卢绾想封王那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其次,刘邦为了麻痹其他的异姓诸侯王,专门给卢绾封了燕王,但是不久后,所有的异姓诸侯王除了长沙王吴臣之外、还有他之外,全部死透了。
长沙王吴臣是有功之人,杀掉了英布而获封,他卢绾啥也没有啊,而且卢绾也不敢赌自己在刘邦心中的位置,毕竟刘邦是个纯粹的政治家,冷静又冷酷。
卢绾觉得哪一天刘邦用不上他了,绝对会杀他,因为他不姓刘,即便他和刘邦的关系再如何亲近,总之他都无法再信任刘邦了……
毕竟卢绾也是异姓诸侯王,大抵是其他诸侯王的前车之鉴,导致卢绾不由地萌生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想法。】
刘邦怒其不争,骂道:“朕把你当兄弟,你把朕当什么了!咱们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尿里搅沙子搅到大……”
卢绾沉默了,他很想说,那是以前,但现在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句话便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他又怎么敢继续把他当作自己曾经的兄弟……
卢绾虽没有明说,但他一如以往地不会掩饰自己的神色。
“陛下……”
刘邦一眼便看穿他的意思,顿了顿,长叹一声,“算了……朕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卢绾:……??
张良:……
【卢绾的反叛虽然没成什么大事,这和英布的反叛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虽然物理伤害不大,但是这件事对刘邦的心理伤害巨大啊,刘邦在听到卢绾反叛的这个消息后,伤势火速加重了。
因此可以说,卢绾就是在给日薄西山的刘邦下了一道催命符。】
刘邦顿时无言,好家伙,原来他所有的伤害都来自身边的“兄弟”。
刘邦目光巡视了现场的异姓诸侯王们,只觉得越看心越堵!
异姓诸侯王们不是低下了头,就是转移了视线,一个个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刘邦见此,气得牙痒痒的!
然而片刻后,他突然道:“既然朕都快病重了,那白登之围到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他始终还记得自己在匈奴人手上吃了大亏这件事……
张良猜测道:“莫不是就在陛下……的这段时间?”
病危二字他没有说出口,实在是这极为不吉利,君王可以不介意,但身为臣子的他们却不能妄言。
韩信冷声道,“估计就在臣死后的事情了,否则让臣率领大军过去,必定打得匈奴有来无回!”
刘邦:……对付匈奴还是得挑时机啊!谨慎一些才好。
【从韩信的叛汉一直说到现在,都是在讲汉初异姓诸侯王叛汉的事情,现在让我们将时间往回拨,拨回到韩信被软禁在京城的时候,当时大汉朝发生了一件朝野震惊的大事,这件事被后世称为“白登之围”。
白登之围的双方,大汉、匈奴。
说到匈奴这个游牧民族政权,我们脑海中的印象一直是匈奴是个非常难缠的敌人,经常侵扰中原的政权,南下抢夺中原的资源。
但是在秦末之前,匈奴对上中原,基本上都是以惨败告终的,甚至在秦始皇统一中原之后,曾派了大将军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相继收复了河套平原地区等地,并屯兵于上郡。
“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除了我们印象最深的大秦蒙恬北击匈奴之外,早在战国时期,赵国的名将李牧也痛击过匈奴,斩首匈奴十万余人,使得匈奴十多年都不敢靠近赵国长城。
但这时候的匈奴并不是整个草原各部,当时中原的北方除了匈奴之外,还有东面的东胡,西面的走月氏。
公元前209年,也就是秦二世元年,匈奴的冒顿单于居然杀死了他的父亲头曼单于,自立为王。】
刘邦闻言,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异族就是异族,凶狠野蛮,毫无半点礼仪廉耻,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杀,这才是大逆不道吧。”
张良冷笑一声,“异族向来如此。所以说,这些人其心可恶,对中原一向虎视眈眈。”
萧何皱起眉头,“这天幕道,秦末之前匈奴对上中原都是惨败告终,而且在他们的印象中,匈奴一直是难缠的对手,也就是说在往后的朝代,匈奴依旧还是大患?”
群臣纷纷面色冷肃,大汉朝内部可以乱,但对上异族,有点良知的人都知道得统一战线。
刘邦长叹一声,遗憾道:“实在太可惜了,现在大汉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经不起对外战役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