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赵月柏看去,只见楚清捧着一本小册子,好奇问道。
“在看美人。”
赵月柏冷哼从她手中抽出那本小册子,见是话本子,嘴角得意勾起,心中嘀咕一声:想骗我。
她刚刚还特意在浴桶撒了花瓣,搓得干干净净,是以现在身边若有似无地围绕着一阵清淡花香。
甜腻腻的,直钻入楚清的鼻腔。
都说小别胜新婚,赵月柏小别一番更小气,莫她佯装楚清刚刚看的就是美人图,俯下头,捏住她的腰。
“美人图有什么好看的,你快闻闻我香不香?”
“嗯,很香。”
只有两人气息,赵月柏想入非非。
她贴着楚清的腰腹,宽松的衣袍因此收紧,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这么久不见,你想我吗?”楚清呵气如兰,偏过头捏赵月柏的耳垂。
两人对上眼,赵月柏满眼都是浓浓情意,她贴着楚清的唇瓣,舌尖撬开贝齿,惹得楚清呜呜地直呜咽。
两人的动作有些大。拉扯中楚清的衣衫已经退至胸前,露出半截浅白的抹胸,难掩媚色。
当然赵月柏也好不到哪里去。
略占优势的人突然开口:“我饿了。”
“我想吃饭。”赵月柏委屈巴巴的。
要说什么食物最朴实无华,却也能让人津津有味,那白面馒头必能位列其中。
赵月柏开始和面,以楚清的脸色红润程度为标准,看是否熟了。
“熟透了。”她道,张嘴咬入一个。
“你知道吗?”赵月柏边吃边闷闷笑道。
“你知道为什么馒头吃起来会越来越甜吗?”
“为什么?”楚清扭头,半阖上眼,额头因为燥热流下一滴汗,更显妩媚风华。
赵月柏一本正经为她科普到:“因为馒头中含有一种东西名叫淀粉,入口咀嚼后会慢慢变成糖分,因而越来越甜。”
楚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浑话。
一只手揪住她的耳朵:“再犯浑试试。”
耳朵被揪得其实不疼,赵月柏却故意“嘶”的一声,楚清担心揪疼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耳朵刚下刑场,赵月柏便开始仔细品鉴美食,她吃得颇有技巧,连舌尖都用上了。
慢慢只觉得越吃越饿,口也越来越干。
头上一直放了一双手,不知是推是按,是催促还是阻挠。
如玉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间穿插,赵月柏心中一动,右手牵住一只揉着自己脑袋的手,放到面前,来了一个相当绅士的吻手礼。
楚清向她投去柔和情眸。
赵月柏不长记性又犯浑,她一副乖模样请求道:“公主,我吃馒头吃口渴了,可以喝水吗?”
“去。”微哑的嗓音响起,带有一丝纵容。
有时候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明白,某些人一些话是什么意思。
因此直到赵月柏喝上水的时候,楚清身躯一颤,方恍然大悟。
她想阻止,可惜人被安抚得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虚虚的搭在脑袋上。任由赵月柏放肆为之。
山泉澄澄,时而娟娟细流,时而浩浩荡荡,但总归是川流不息。
“人们都说山泉水是甜的。今日一尝,果然如此。”
饿了,吃了。渴了,喝了。
还要怎样?
赵月柏道:今日风和日丽,是赏花的好日子。
“夫人,刚刚就当在山中野炊。我方才见了一朵娇嫩的花儿,待我为你采来。”
一句“夫人”,如引雷般,下一秒山间便大雨滂沱。
说罢,赵月柏流连于山谷中,不多时到了那朵鲜嫩多汁的花儿旁,花骨朵生机勃勃,此时还在微微颤动。
楚清怎么也想不到,赵月柏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有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免得在这犯混。她用手捶打赵月柏的后背,不知是在催促还是在试图立威。
赵月柏只当她是在催促,安抚道:“夫人莫急。”
说罢,伸手探进又探出,还伴着唉声叹气:“想不到有些难度。”
不多时她将那朵嫩红的鲜花捻至手中,坏心眼地用手逗弄:“夫人,我采到了,送给你。”
楚清意识混沌,早已没法谢她。
赵月柏还在旁边叽叽喳喳。
“你喜欢这朵花吗?我很喜欢。”
楚清阖上眼皮,只余下奔跑于山间的喘息声。
赵月柏此时倒是彬彬有礼,摆出正人君子的人模人样。她懊恼道:“我忘了,这本来就是夫人的花儿。”
楚清捶她,雷声大雨点小。
两人一直玩闹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楚清走起路来,才发觉浑身酸痛,才感觉赵月柏是有多放肆。但见赵月柏忙前忙后,为其端茶倒水,倒也受用。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只有她没有力气。
赵月柏暗道不好,为免楚清秋后算账,抬手就为她捏肩,并转移话题:“肯定是你帮我找了人证物证,也是你让周梧还是周墨扮成狱卒送信的吧?”
镇子上的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口舌之快,拿不出什么证据。
所以风声慢慢的下来,没有人在讨论是不是赵月柏做的这件事情,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楚清见讲到正事,面色严肃起来:“我们私下里找了林器的去处,许久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