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又想要抱抱她了。
“他们接到指示要确认你到底在做什么。”德拉科说。
格兰杰迎上了他的目光。眼中是惊慌、震惊、担忧。他的眼神大概也是如此。
“艹。”她喘着气说。
“没错。”德拉科说,“不管沙克尔所担心的是什么——它终于还是发生了。我们走吧。”
“但怎么会?”格兰杰正在往口袋里塞入一些东西,包括电脑的一些部件。“还有我们去哪儿?”
“先离开这里。防御结界虽然还在。但你再也不能独自待在这里了。我们得谈谈。”
“那去我家?”
“行——今晚先这样。他们可是知道你住在哪里的。”
戈金、唐克斯和医疗巫师不一会儿就接踵而至。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通往格兰杰实验室的三层楼梯上,随后几人便冲进了走廊。
“看呀,看呀,看呀。”唐克斯说,观察着这场大屠杀后的战场,“魁地奇比赛后的午夜小决斗,是吗?”当她发现德拉科穿着的套装时,她问道。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我闻到了培根的味道。”戈金说,用他的靴子点了一下哨兵的身体。
领头的医疗巫师苦笑着表示她对这个人束手无策,但她会把它带去做尸检。另外两个人被用担架抬了出来。为防止他们醒来后逃脱,戈金在担架上加了些相当不好对付的绑带。他跟着他们出去了。
唐克斯看见了格兰杰,飞身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问道她有没有事。
“不——我没事——马尔福在一分钟内就赶到了——”格兰杰说,她的脸和她的手交替着被唐克斯又抓又捏。
“你确定吗?你没有被击中?没有人进来?”
“没有——防御结界维持的很好——唐克斯,我没事,真的——”
“很好。好极了。非常好。”唐克斯最后一次拍了拍格兰杰的脸颊,转向德拉科。“你找到机会偷偷看一眼了吗?”
严格来说,傲罗们不能在不遵循特定程序的情况下对在押嫌疑人进行审讯。但是,在交火过程中,摄神取念的练习者是允许使用它的。如果他们在此过程中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将成为一个幸运的额外奖励。
“只是一瞥。”德拉科说,“他们奉命确认格兰杰正在做什么事情。这值得深入研究搜查一番。那个高个子的人和某人进行了对话——他的声音有点问题——特别他妈的耳熟,但我一时间想不出来…”
“我会亲自审问他们。”唐克斯说,她的头发变成了不祥的血红色莫霍克【3】,“我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你们两个的。赫敏——我的上帝,你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了。”
“马尔福正要带我回家。”格兰杰说。
“回家?”唐克斯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回家这个想法。我们怀疑他们已经在那里打探过了,不是吗?”
“我今晚会陪着她的。”德拉科说,“之后我们就可以着手别的安排了。”
“别的安排?”当他和唐克斯带着她走下楼梯时,格兰杰问。
“一个安全屋,我在想,直到我们明白发生了什么,并把那些罪魁祸首抓起来。”唐克斯说。
“但我还有——”
“我们会努力把对工作和生活的干扰降到最低。”唐克斯打断道。她的语气虽然很友好,但不允许反驳。
格兰杰显得很无奈。但当坏人想要伤害自己的证据血淋淋地溅在墙上时,一个人很难提出反对意见。
唐克斯转向德拉科:“既然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我想对她进行全天候的傲罗保护,你亲自来。你没空的时候再安排别人。需要时我可以放韦斯莱来帮忙。戈金和汉弗莱斯也是。”
“明白。”
他们从国王大厅走出来。在九月的残月下,三一学院的院子里闪烁着露水的光芒。
“他们终于开始亮出底牌了。”唐克斯说着用手指敲击着嘴唇,“让我们看看我今晚能从无手人和他的朋友那里发现什么。赫敏——请给我一杯茶或更浓烈一点的东西。嗯——我想你是治疗师——你肯定是知道如何治疗休克的。”
就这样,唐克斯举起魔杖,脚跟一转,幻影移行离开了。
德拉科把胳膊肘伸给了格兰杰。“我们走吧。”
她的眼睛仍然瞪得很大。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挽上了他的胳膊。当他们旋转着进入幻影移行的虚空时,他们彼此推搡着。他觉得他感觉到了她在颤抖。
他们出现在了格兰杰漆黑的厨房里。她向炉膛内扔了一个“火焰熊熊”,并点亮了一些麻瓜灯。
之后他们站在厨房的中间,互相看着对方。气氛中拉扯着一丝紧张感。
德拉科的胸腔内无数的话题争相冒着泡,想要传达给对面的听众——看到她毫发无伤,真是一种解脱;她再也不会独自工作了;如果唐克斯的审讯一无所获,他将亲自拧干那几位幸存者的脑海,以打捞出任何一滴新的信息...
格兰杰的一只手紧握着另一只手,这无疑表明她也有话要说。
“谢——”格兰杰开口道,与此同时德拉科也开口:“我——”
他们都陷入了沉默,等着对方先说话。
格兰杰说:“你有——”德拉科说:“你——”
他们又一次打断了对方,陷入沉默。格兰杰又拧了一下她的手,但其中有气恼的意味。“看在上帝的份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