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对他关于沙发的建议提出异议。当然,她也不会以,你知道的,分享她的床来还价。顺便说一嘴,那张床绝对装得下两个人。
倒不是说德拉科就会接受。他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那样的话,如果有任何事情发生,他就会离她更近一些。
抛开这些没什么实际用途的想法,德拉科开始脱掉他的魁地奇装备,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汗臭。“我可以用你的淋浴吗?”
“呃——当然。就在楼上。”
格兰杰看着他挣扎于将他胸甲固定在位的皮质绳结。“你当时正在打比赛吗?”
“是的。而且是的,离飞贼只有一步之遥。”
“我很抱歉。”
德拉科,维持着自己漫不经心的英雄形象,耸了耸肩。“还是抓坏蛋要更刺激一些。”
他还在和腋下那条尴尬的绳结斗争,那绳结正以魔鬼般的变幻莫测逗弄着他。当然了,他唯一一次有观众的时候,必然就是他唯一一次让汗水浸湿了它并让它自然风干,形成一个僵硬的、难搞的乱麻的那一次。还有当然了,在他的一整个人生中,他从未在卸下自己的魁地奇装备上遇到过问题,直到这一刻——格兰杰正好在一旁得以见证他的无能的一刻。
“你需要帮助吗?”格兰杰问。
“我能行。”
在他继续挣扎并毫·无·进·展的过程中,格兰杰一直看着他。
她坐了下来,双手叠在膝盖上,看着他费力挣扎。
“好吧。”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终于认命,所有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不见,“帮帮我。但别剪,这可是狼皮。”
“好吧。”格兰杰说。她的神色很严肃,但她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表明她正在努力不笑出声。
帮德拉科本人辩解一下,她也挣扎了许久,最终在她的魔杖和反复使用的分离咒的帮助下才得已解决问题。
之后她帮他脱掉了胸前和背上的护甲,这一幕感觉非常像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战斗后帮助她的骑士——如果美丽的少女是无人能比的研究人员而骑士是毫无用处的白痴的话。
格兰杰把他带到淋浴间,递给他毛巾。
“这面镜子可不会说话。”当德拉科上下打量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时,格兰杰说。
“挺不错。”德拉科说,“在这个特定的时刻,我并不想听到它的看法。”
格兰杰走出浴室,半掩上门,并把她的手臂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你的衣服递给我。我把它们扔进洗衣机。”
一边脱光衣服,一边有格兰杰等待着的手就在一旁,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还想把其他一些东西放到她手里,但那些东西又臭又没洗,而且,看在他妈的份上,她刚刚才经历了些精神上的创伤。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在水槽边,他发现了格兰杰的发夹的小窝——一个装满了这些东西的罐子。他对这批东西施了一个跟踪咒。
当他进入浴室时,德拉科把他的魔杖放在了一个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别墅的某个防御结界被触发,他便会冲出去,赤身裸体地攻击那些狼人。
淋浴间里有格兰杰身上所有好闻的味道,只不过都被提炼装进了瓶子里罢了。德拉科花了点时间在众多神秘的女性用品——精油、发膜和沐浴液之类的东西——中辨认出了肥皂和洗发水。
使用她的肥皂和洗发水感觉——充满趣味——充满诱惑——充满性欲。
这之后,就是时候开始“镇压”了,免得为时已晚以至于他家小弟弟决定苏醒过来。他才没有在格兰杰的浴室里打手枪。他绝对没有。
好吧,他有,但它速战速决,污秽下流,而且只是由战斗后的肾上腺素引起。这只是为了做而做,好让他体内的好色因子速速排出罢了。
一边握住自己,一边知道她就在门的另一边,这让他莫名其妙地兴奋。他放任了自己,一只手撑在瓷砖上,一只手在自己身上忙活,蒸汽和格兰杰的气味把他带到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幻想中,里面有格兰杰和她的唇,有上下套弄的柔荑,还有吮吸的——
他急促地喘息着释放了出来,手在墙上握作一个拳头。
他把头靠在前臂上,喘着粗气,茫然地看着刚才那一切的证据被冲进下水道。
操他妈的。
但是,好吧。做都做完了。它已经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
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他把水调成冷水,以努力冷却他脸上和胸前的潮红。
麻瓜的水管可不是吹的——那水简直是刚融化的冰川。当德拉科恢复呼吸时,污秽的想法已全部被冷颤所取代。
好了。他没什么不对劲了。
格兰杰敲了敲门,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
“干嘛?”他恼怒地问。
“你搞完没有?”(是的,他已经“搞完”了,谢谢。)“你简直在里面待了一个世纪。”
“我脏死了。”(也是大实话。)
“行吧。你的衣服已经好了,在我这里。”
德拉科走出浴室,打开门,让格兰杰塞进他刚洗好的衣服。她的效率如此之高真是可惜;为了炫耀,他本来很乐意裹着浴巾走出来的。
“比我想象的要快。”德拉科说。
“我家机器的快洗只需要25分钟。剩下的用干燥咒*就能解决了。我喜欢你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