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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我应该就这次贿赂的持续时间和强度的参数进行谈判。”德拉科揶揄。
    “但这样或许——是更明智的做法。”格兰杰说。
    她的目光又飘向了他的嘴。然后,她努力地把目光移开了。她无所事事地扭动着他的一个袖扣。精致的指尖拂过他的手腕。
    “你还没有问过我,我庄园里最喜欢的地方在哪。”德拉科说。
    “哦...?好吧——是哪儿?”
    “这儿。”
    “这儿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图书馆。”
    “不,这儿——和你一起。”
    他抓住她玩弄他袖扣的手,将他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缠绕在一起。
    她笑了,那笑容让他心潮澎湃。她是阴影中的一盏明灯,双眼炯炯有神,脸颊红润,灵魂是勇敢的金色。
    他的心充满了她。她的思想,她的智慧,她的魔法,她的野心,她的美丽,她的混乱。他感到自己正处于坠落的边缘。
    他或许爱上她了。上帝啊,他或许爱上她了。
    他用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划过。
    他可能已经爱上她了,在无人知晓的小鹿乱撞和偷来的抚摸以及拉丝的眼神中。
    此时的他有一种撕裂、不和谐的感觉——一种愉悦的痛苦。这是当他的大脑终于跟上了他的心,了解到了全部的时候特有的感觉。
    他已经爱上她了。
    这种感觉如此撕裂。他默默地忍受着。她没有意识到他的折磨,把脸转向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他感受到了她脸颊的柔软,还有她笑容的形状。他充满了渴望,这让他很痛苦。他很狼狈,很狼狈。
    “我很想你。”德拉科说,声音在尾部微微颤抖。
    这种可怕的、坦诚相见真诚使他胆寒。
    她,祝福她,也做出了回应。“我也很想你。”微微喘息,这是压抑的情绪想要喷涌而出的表现。“{我已经走过了漫长的道路}。我觉得我好像回到了活人的世界。”
    他仍然握着她的手。他的拇指从她的戒指上划过。“当你恢复了你——应对复杂情况的能力时,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抬头看着他,嘴唇微张,眼睛里是好奇的颜色。
    他感觉到她拂过他的指关节以做回应。
    “今天之后,我——我可能会有一点恢复。”
    “如果我们——只是蠢一点,那会怎么样?”
    “…那就让我们蠢一点好了。”
    她把手指从他的背带下滑过,在那里它们紧贴着他的肩膀,并把他拉向她。
    他把她向后推到了书堆里。
    他慢慢地吻她,就像他想的那样。他把她举起来靠在书堆上,就像他想的那样。他把他所有的欲望都挤了进去。
    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笑了。
    她的吻是甜蜜的,而且,天哪,感觉像是爱意。
    他们在阴暗的书堆中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一样亲吻着。她被压在书堆上,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丽。
    她的头发散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的气息,心满意足。她小小的手指寻找着可以握住的东西,从他的二头肌滑过,到他的肩膀,然后找到了他的领口。
    这一切是如此美好——她的嘴与他缓慢的吻保持同步,她在他怀里的轻盈,她的喘息。这是一种狂喜,一种魔力。他想告诉她,她拥有他,他是她的。他也想把她占为己有。
    他爱她。他把这种意识吻在她的脖子上。他为之头晕目眩,为之痴迷癫狂,为之飘然欲仙。
    晚餐的锣声响了。
    在那些愚蠢——华丽的、明亮的、闪亮的愚蠢——之后德拉科发现,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爱意的。它存在于他们离开图书馆时他为她打开的门里,存在于他在走廊上与她肩膀的轻轻擦过中,存在于他送她去餐厅时。
    当他站着不动让她给他整理衣领的时候,爱意如此丰满,让人绝望。当他为她拉开椅子时则又是轻柔的爱。给她倒酒时,是痛苦的爱。当他像个愣头青一样,伸手把她的一卷头发推到她的耳后时,他几乎因爱意而破碎。
    他取笑她的小嘴,是因为他爱她。他威胁说要偷走她的最后一块巧克力,是因为他爱她。这就是为什么他跟随她进入地窖——为什么他在沼泽地里与母鹿搏斗——为什么他吻了她的伤疤。
    而那股力量——那股引力——是{虚空的呼唤【8】}——是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
    晚饭后,在楼梯脚下,他的“晚安”中包含着惊恐的爱。那份爱自己向后拉着自己,试图依旧隐藏在内心的角落。
    他的“睡个好觉”听起来像是“过来再亲我一下”。
    当她上楼时,他看着她上楼,她离开他的每一步都是一种心痛。
    他用手捋了捋头发,凝视着空荡荡的楼梯。
    他爱她。在每一个拥抱中,在星空下的飞行中,在剑拔弩张中,在秘密的舞厅舞蹈中,在无私给予中,在生死一线中,在手帕的传递中,在意外的接触中,在争论连名的姓氏中,在醉酒的野餐中,在共享的茶杯中。他爱她。
    她让他理解了这个字。
    文末注释 :
    【1】洛林乳蛋饼 quiche lorraine:
    【2】神符马 abraxan:是飞马的一个品种。它们体型巨大,且非常强壮。布斯巴顿魔法学院的校长奥利姆·马克西姆女士饲养了一些神符马,并在1994年乘坐这些马拉的车来到霍格沃茨。马克西姆女士的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并且只有力气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尚不清楚是否所有神符马都符合这一点。1997年阿不思·邓布利多逝世后,马克西姆女士再次乘坐乘坐神符马拉的粉蓝色马车来到霍格沃茨,参加邓布利多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