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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春树笑眯了眼:“辛苦胖达哥哥啦。”
    他夜里起来吐了两次,吃早饭前又吐了些水出来,之后就只喝了一碗粥。
    春树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食欲,只能勉强又喝了一些粥。
    不能空腹吃药。
    胖达把护士送来的药放在了春树手心,让他发动了术式。
    ——变得更有效吧。
    春树还没有学到药理,但是简单的增强物体本身就有的作用还是可以做到的。
    吃下药兄弟俩又聊了一会,知道夜蛾正道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医院,春树就又闭上眼躺下了。
    不一会医生定时来查房,询问了一下病人情况便走了。
    床很软,比高专的床要更大更软,春树头脑昏昏沉沉地陷在被子里,回想起昨天。
    虽然悟哥和杰哥平时对他和哥哥很好,但是总是把他们当作小孩子,再加上有夜蛾爸爸看着,很多时候都不会带着他们玩刺激的。
    很多时候都是他从硝子姐姐那里听说悟哥和杰哥又做了什么事情让爸爸生气了。
    其实他很想和他们一起玩。
    但是都一年多过去了,悟哥拜托他做的咒具他还没有一点头绪……
    五条悟定制的咒具对于春树来说最大的难点就是六眼的原理。
    无下限还可以用数学来理解,六眼却十分抽象。
    六眼全世界上只有一对,却不长在春树身上,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六眼的视野。
    或许通过解析五条悟的细胞和血液可以有所收获,但是春树目前连文字还只能做到简单的读写,直接跨步到研究人体细胞实在是天方夜谭。
    可能因为这个,悟哥认为自己还派不上用场吧……
    春树失落地想。
    “啪嗒——砰——”
    耳边突然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春树以为是胖达:“哥哥?”
    却没有得到回答。
    春树疑惑地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却发现胖达正趴在窗口看什么。
    春树一呆。
    他记得刚刚的药封上刚刚就写着住院区17层b区1号房。
    这么高的地方,哥哥在看什么?
    “哥哥?”
    春树作势要下床,胖达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把春树往床上推,手刚伸出去又停下了。
    春树细细打量着胖达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里有咒灵?”
    心里一紧,这还是他记忆中第一次直面野生咒灵——两年前的事情因为没有人再提起已经被他忘记了。
    胖达点了点头,干脆把春树抱起靠近窗台。
    眼看一步步靠近窗口,春树手心都捏出了汗,只能紧紧靠着哥哥。
    胖达已经跟着夜蛾正道出过几次任务,看出他的紧张,安抚地拍了拍弟弟:“没关系的,只是一个三级咒灵。”
    “嗯。”
    春树还是如临大敌。
    探头向窗口外望去,这才发现下一层有一块多出来的平台,似乎是给病人晾晒衣物用的。
    拥挤的晾衣架上挂满了衣服,春树扫了一眼还没有看见什么。
    桄榔桄啦——
    突然角落倒了下去一小片晾衣架。
    春树定睛一看。
    一个样貌丑陋的爬虫型咒灵赫然出现,蓄力向前猛扑去。
    在它对面是一个刺猬头男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春树捏紧了袖口。
    第16章 恩惠
    禅院惠今年两岁。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幸福的家庭,有着爱他的妈妈和帅气的甚尔。
    哦,甚尔就是他爸。
    在小惠的记忆里,甚尔就是一个诡计多端又老奸巨猾的小白脸。
    ——“小白脸”这个词是他和妈妈出去时不小心听到认识的阿姨说的。
    小惠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个好词。
    因为当时那个阿姨的表情怪怪的。
    于是回到家他就改叫甚尔“小白脸”。
    某个不着调的大人:“哦?你从哪里学的这个词?”
    “……不告诉你!”
    恶劣的大人挑了挑眉:“葵生!”
    “嗯?”
    “惠他说我是小白脸哦——”
    然后禅院惠就被妈妈狠狠教育了一番,告诫他不要对父亲这么没礼貌。
    不高兴。
    “小黑脸!小黄脸!小蓝脸!小粉脸!……”
    禅院惠骑在无良老爸的头上疯狂输出,葵生,也就是禅院惠的妈妈笑得一脸无奈。
    禅院甚尔笑跟个大傻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你懂什么啊小鬼,我可是葵生的专属家庭主夫哦。”
    葵生红了脸。
    最后独自被爸爸妈妈抛弃在了客厅的小惠:
    “啊?”
    ……
    他们一家简单又幸福。
    但噩耗总是忽然而至。
    两个月前,妈妈突然在公司里晕倒了。
    接到电话后,甚尔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就赶去了医院。
    他就靠着家里的零食和牛奶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甚尔回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进来,又一言不发地翻箱倒柜为他收拾好东西,言简意赅:
    “你妈妈她生病了,今天早上才醒,你去医院陪着她。”
    “……”
    哐当!
    神色阴鸷的男人猛然踹翻了桌子。
    禅院惠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甚尔,一句话不敢说就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