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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景承运朝着书房走去。
    小厮立即送上茶水。
    徐先生和林先生也一起到了。
    两人都是他的谋士。
    他们到了片刻后,侍卫就拧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进来,男人一看到景承运的脸,吓的立即跪下来,还没等景承运问,他就磕头说:“摄政王饶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
    “是何人指使你?”徐先生问。
    “是一个女子,她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袍,给了小人一些金瓜子,让小人在城南柳树下射箭,还安排了三四个人说小的箭术是摄政王指导的。”
    林先生:“就这么简单,可还让你做些什么?”
    “没有了,金瓜子都在这里。”
    徐先生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金瓜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说:“摄政王,是宫里的东西。”
    一般只有宫里和皇亲国戚才会用金瓜子打赏下人。
    而皇宫用的金瓜子下方有一处标识。
    宫里的人,还是女子。
    景承运突然想起来长公主下车时,她身边的宫女也是一身青色的衣袍。
    而且那个宫女一直低着头,甚至连手都有些哆嗦,他还以为那小宫女是看见他紧张,当时并没有多想。
    如今想来,若真是她做的,那时的手抖确实是心虚。
    徐先生思索片刻说:“王爷,宫里的人让人顶着你的名号,肯定不是做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人一定在说谎,让人把他拖下去,等他学会说实话再审问。”
    那人瞪大了眼睛,连连磕头:“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景承运:“把金瓜子还给他,若是向别人说起这事,本王不会轻饶。”
    “……谢王爷……”
    景承运挥挥手,示意护卫将他推出去。
    林先生:“王爷,您就让他这么走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
    “可宫里的人买通他为了什么?”
    景承运:“背后的人应该是在帮本王。”
    两位谋士都一头雾水。
    景承运继续说:“这些日皇帝对本王的态度缓和不少,应该就是这位背后之人的功劳。”
    两人恍然大悟。
    徐先生拱手:“王爷果然厉害,连皇上身边的人都收为己用。”
    “她不是我的人,我也不确定她的目的。”景承运站起来。“你们先出去吧,本王要好好想想。”
    两人撩起衣摆站起来,轻轻退了出去。
    这时景承运注意到地上有东西金闪闪的,他走过去,发现是一颗金瓜子。
    应该是刚刚那人吓得掉了一颗也没有发现。
    景承运捡了起来,看着金瓜子有些出神。
    他十五岁出征,十九岁挂帅,这么多年都在边关,皇帝驾崩之前封他为摄政王,他才留在京城,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而已,对宫中的人并不了解。
    长公主乃是先帝和皇后的嫡女,当今皇上的嫡姐,可人人说起她的时候说的都是她高贵的出身,很少有人谈及长公主是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这是她的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若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或许也注意不到这位长公主。
    *
    乔颜在宫里就得知景承运已经查到了是她做的。
    “鱼儿上钩了。”她说着,用鱼网从御花园里捞出一条胖成猪的鲤鱼,随手交给宫女。
    【我说你怎么设一个这么漏洞百出的局,原来是为了钓景承运。】
    “没办法,他在前朝,我在后宫,若是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注意到我,我唯一算漏的就是他会突然出现,害得我差点社死。”
    妈妈笑出声,【你也有这一天。】
    乔颜无奈。
    她看了眼宫女说:“把鱼送去御膳房,今晚就吃这条鲤鱼。”
    “是。”
    乔颜坐回亭子里,吴公公送来今年的荔枝,乔颜无聊地吃着荔枝,想着接下去一步该怎么走。
    原主死在年后,她要尽快找出凶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他一身紫色的朝服,矜贵自持。
    “长公主。”
    “摄政王?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景承运朝着四周看了眼,发现长公主的身边居然只有一个宫女。
    “臣有些话想问问长公主。”
    “你说。”
    亭子里传来轻柔端庄的女声。
    景承运抬头看了眼,但亭子被黄纱遮住,看不清亭子里人的长相。
    “昨日有人在集市上谎称是臣的弟子,而且还说是长公主指使的。”
    “是本宫做的。”
    景承运又看了眼亭子。
    此时一阵风吹过,那黄纱飘到了女子的脚边,露出一双镶着金边的绣花鞋,精致又小巧。
    “摄政王也是是个聪明人,本宫不和你绕圈子,皇上还小,和你作对与他来说没有好处,本宫也知道摄政王不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
    “时候不早了,摄政王还是早些离去,免得被人看见。”
    景承运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可他的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告诉他让他别走。
    他或许也魔怔了。
    “臣告退。”
    他低下头,慢慢地退出去。
    此时风突然大了,亭子里传来侍女的惊呼,他下意识抬头,只见黄纱被吹开,露出了坐在亭子里的女子的身影,她一身月白宫装,落在地上的裙摆绣着祥云,她眉心带着同色的宝石抹额,如同水滴一般,鬓间垂下的流苏被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