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分默契地召开电话会议。
    会议上，原本几个叫嚣着要杀温羽的首长沉默了。
    气氛很诡异。
    章首长嗤了一声说：“想杀人家的时候凶神恶煞，现在人家那么珍贵的疫苗都打算免费给你们用，你们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其余几个首长看向别处，有的喝水，没有一个人反驳。
    没办法，章首长都说的都是实话。
    不久之前他们还对人家喊打喊杀。
    章首长继续说：“不过我也能理解，疫苗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该不会随便派个人去吧……”
    几个被点破心思的首长更加尴尬。
    “我们都有别的事情……”
    章首长：“要不是我和老韩，你们早就派异能者对付人家了，现在人家将疫苗免费给你们，已经不计前嫌，你们还要装糊涂，真当人家好欺负的是不？”
    韩首长叹气说：“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大把年纪还去道歉吧。”
    章首长一拍桌子，“是面子重要还是人民重要！这件事早就传出去，他们迟早要知道，是人都会犯错，你们去道个歉怎么了！”
    韩首长：“可他们毕竟是将军。”
    “将军怎么了，权利是人民给的！一个个都老年痴呆了？”
    几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他们的退路堵死，只剩下一条道歉的路。
    他们满头白发，想想和一个年轻人道歉的场面……
    章首长见半天没人说话，这会儿是真的动气了，冷笑一声说：“不愿意道歉是吧，那好，我一会儿亲自打电话给温羽，就说其余几个基地都不需要，第一批生产出来的疫苗直接给我和老韩，多了没事，我多打几针。”
    韩首长的眼皮子直跳。
    这玩意可不能多打。
    这下几个首长急了，保证自己会亲自去航城。
    章首长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这些老家伙在位置上呆久了，都好面子，古板又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等新世界建立，是该有一些年轻的面孔上来。
    *
    柳瑛从那些激动的研究员的嘴里得知，疫苗已经研究成功，温羽已经做过人体实验。
    原来，上辈子温羽真的研究出了丧尸疫苗。
    原来，人类毁在了他们自己的猜忌上。
    还真是讽刺。
    “柳瑛，你在想什么呢，快点进来，你不是说成功了要请我吃火锅的吗？”
    柳瑛回过神，朝着声音看去，就见乔颜站在门口，温羽站在她身后，眼神落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温柔。
    “哦……哦，这就来。”
    她反应过来，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十分暖和，研究人员和军人都在客厅里，他们传递着一个蓝色的药剂，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拿着药剂的人都十分小心，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东西。
    那个药剂柳瑛上辈子在温羽的手里见过。
    柳瑛收会视线，一手勾在乔颜的脖子上说：“那你可不要想上次一样，丧尸来了我和苏锐出去打丧尸，你和温羽在里面吃得满嘴流油。”
    “那是自然，现在有这么多激动没地方发泄的人，让他们去就行。”
    柳瑛：“……”
    她哭笑不得。
    经过乔颜的插科打诨，柳瑛全然忘记了刚刚的感慨。
    罢了，怎么说也是上辈子的事情。
    *
    两个星期过去，温羽都没有出现异常。
    第二期实验正式进行。
    挑选了异能者，身体素质良好的军人，还有身体一般的普通人，免疫力不太好的病人和老人作为实验对象。
    在为期一个月的实验中，他们都没有出现异常，丧尸都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疫苗正式投入生产，只是可惜生产量跟不上，一个月就造了一千只。
    这一千只早就被有“后门”的东南军区和东部军区一抢而空。
    其余基地首长再也坐不住，纷纷坐车来航城抢疫苗。
    章首长听说了之后冷笑一声，“搞得好像很期待他们的道歉一样，不道歉就等着吧。”
    韩首长也笑得贱兮兮，“我巴不得他们不要来，疫苗的数量本来就不够。”
    随着车队赶来。
    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首长们从车子上下来，在场的人都惊了。
    那个时候正好在直播，直播间的观众疯长，全部跑来围观。
    而老首长们道歉了之后才知道在直播。
    他们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一下真是在大家面前丢人。
    不过想到丢人的不是他一个，他们心里就平衡了，反倒出现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道歉对他们来说，好像也不是特别丢脸的事情。
    【我人都傻了，那个嘴上有痣的是我们基地的首长，在末世之前，我经常在电视里见过他。】
    【男主播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大佬都来道歉！】
    【什么身份？你这问题问的搞笑，当然是研究出疫苗的第一人，不久之前还想杀人家，现在人家研究出疫苗巴巴凑上来，道歉是必须的！】
    【主播牛逼！】
    【要不是末日，这种高保密的研究我这辈子都看不到。】
    几个基地首长得知生产力不够，他们一合计，打算派人去维修末世前的疫苗生产基地，反正现在已经已经有一千人打过疫苗，这一千人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