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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直到雾气散去,演武台上的情况才展露在众人面前。
    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那两条冰角幻音蛇被切成了好几段,尸。块洒的到处都是,已然回天乏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徐媚儿则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这血腥的一幕惊得众人震惊哗然。
    但能确定的事实是,第二场比斗,温余依旧是完胜!
    第207章
    第二场的结果比第一场惨烈许多,很多人甚至不明白徐媚儿到底是怎么败的,但不得不说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多少人敢小瞧这个身着记名弟子服饰,只有炼气十层弟子了,毕竟轻松连败两名炼气十三层精英,已经足以傲视大多数弟子。
    所以在温余回看台的一路上,不少对他服气的弟子都不由得对他连声称赞,高喊师兄。
    修仙世界就是如此,不以年龄称辈分,只以实力论高低,当然,某些后台过硬的家伙除外,但严格来说,这也是强者为尊的一种体现,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此而已。
    温余对于这些称赞恭维都并不感兴趣,他表情冷淡,甚至带着一股锋锐的寒气,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模样,却又怪异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果说之前的青年像一汪清泉,冷却干净清澈,有水的柔和,那么现在这个人则更像水凝成的冰,寒气四溢,冷而锋利,难以靠近。
    对于不熟悉温余的大多数人来说,温余的变化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即便有注意到的也不会想太多,因为这毕竟是一场生死比斗,打出火气打上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对这这么一个美女还能下如此狠手,温余也喜提了“辣手摧花”的笑称。
    而坐在最高台上的那群人,在温余出现异常的一瞬间就全都注意到了,强者的探索无声无息,没人察觉。
    宋若水蹙着眉看向岳之宗。
    “师兄,此人……”
    岳之宗微微摇头,回道。
    “并无异常。”
    宋若水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既然岳之宗确定了无异,那就排除了夺舍或者神魂侵染的可能,宋若水想了想,轻声道。
    “那便应是那功法的问题了。”
    岳之宗听而不语,注视着青年径直朝向陆鸣沧走过去的身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而另一边,兽主司辰托着下颌撸了一把老虎头,粗犷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味。
    “他这功法着实有意思,品阶不低,这黑雾罩竟能混乱五感,也不知是哪位大能所创?”
    他并不期待身侧的冷面男凌微明会附和他,所以只当是自说自话,却不曾想凌微明竟出声了。
    “此法过于霸道,戾气颇重,常此以往,恐扰本性,易生心魔。”
    司辰哈哈一笑,打趣道。
    “你们剑修杀伐不断,本就信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还怕劳什子心魔啊,我以为这是剑修特产。”
    凌微明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不再与之多言。
    司辰摸摸脑袋也并不在乎,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台底下的热闹。
    全场只有陆鸣沧对温余的变化有最为直观且与众不同的感受。
    他虽没有岳之宗等人修为深厚,却也是第一时间发现温余异常的,一开始他也以为温余突生的戾气是因为功法原因,直到温余向他走来,这样的认知才被打破。
    这个温余看他的目光是完全不同的,那种直勾勾的,深沉的探索与凝视,让温余有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
    而当温余再次站在他的面前,垂眸注视着他时,那道一闪而逝的浓郁思念几乎叫陆鸣沧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
    之前的种种猜测、怀疑、失落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他几乎瞬间便确定了,面前的人,是他的温余。
    是那个和他在幻境中结为夫妻,共度岁月的爱人。
    陆鸣沧微微抬起头,目光便撞入一片沉涩邃郁的墨潭之中,深不见底,晦暗不明,仿佛承载着极为浓重的幽深心绪。
    陆鸣沧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喊了他一声。
    “温余。”
    不是昱珩,而是温余。
    这样的称呼在外人看来毫无异常,他们只觉得是陆鸣沧这位师尊要对他的这位英才弟子予以夸赞。
    而只有温余自己清楚这一声的含义。
    那一刻心脏剧烈的仿佛要冲破胸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烧的他全身都泛起了疼,浑身紧绷着,掐在掌心的指甲深深的刻入肉中,他却依旧无知无觉,隐秘而贪婪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将面前这个让他思之念之,如狂如魔的俊美男人拖走锁起来的阴暗欲。望。
    花了极大的力量,他才压抑住那股疯狂的念头,沉默了一会儿,温余保持着冷静有礼的形象,慢慢的抬手躬身,目光直视着陆鸣沧的眼睛,沙哑而缓慢的应答。
    “是,我的……师尊。”
    微小的停顿,话语在舌尖流转,吐出的是夹杂浅笑的叹息。
    周围人虽然有点奇怪温余的回答,一时间却也没反应过来哪里有问题,只有坐在陆鸣沧身旁的慕清羽表情微微沉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宋盈盈更是粗神经,她还沉浸在温余胜利的喜悦中,又一堆赞赏与鼓励的话不要钱的丢了出来。
    这时候的陆鸣沧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确定温余没有忘记幻境中的种种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他总有种被抓包的莫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