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应付。”
陆鸣沧附和的点头,夸道。
“温兄不愧是清玄派的弟子!”
另一边的令狐兄打了个呵欠,懒懒道。
“还有什么事吗?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我可去休息了,累死我了。”
说着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间。
温余看他一眼,转过头问陆鸣沧。
“你守还是我守?”
陆鸣沧神色复杂,伸手唰的一下扔出了一张隔音符。
温余看着陆鸣沧的动作,神色竟然并没有什么改变。
“令狐修有问题。”
陆鸣沧没多想,选择直截了当的告诉温余。
温余抱胸微微点头,淡漠道。
“我知道。”
陆鸣沧不清楚他说的和温余理解是不是同一回事,他索性一股脑把自己的发现全部说了出来。
“他之前对我们说那两个被杀的家丁是杜士嘉的同谋,但据我了解,那两个人压根不算是杜府的家丁,他们其实是杜老爷请去管理东郊别院的人,这一切好像有一条串联的线,令狐修为什么把你引到西郊,而在这段时间内,杜府正好出现杀人预告,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陆鸣沧提醒温余。
温余并不笨,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觉得令狐修和鹿妖是一伙的?”
温余低问。
陆鸣沧沉思片刻,回道。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知道更多的内情,那个东郊,很关键。”
陆鸣沧其实猜想的是这一切压根就是一个调虎离山计,杀人预告只是为了让他们留在杜府,没有时间去调查其他,也或者,令狐修就是那个要杀杜士嘉的人。
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他没有决定性证据,也不能为了这样一个猜想,停止对杜士嘉的保护,停止等待今晚可能就出现的袭杀。
万一这又是个障眼法,鹿妖真的要在今晚杀了杜士嘉呢。
但陆鸣沧着实无法放下那个东郊别院,他总能有一种预感,也许所有的真相都在那里。
现在唯一能够做到,还算两全其美的做法是他和温余两个兵分两路。
时间不容浪费,陆鸣沧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却没想到他和温余的想法竟然不约而同了。
“你守在这里,我去东郊调查。”
“如果可以,能请你帮我去调查一下吗?”
字词虽不同,但意思确是一样的。
温余沉沉的提醒陆鸣沧。
“也许会有危险,你也可以不答应。”
陆鸣沧却笑了笑,认真道。
“没关系,我会注意的,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嘱咐温余。
“温兄,你在这里也请多加小心,这是一张传讯符,点燃它我就能感觉到,如果魔物真的和令狐修是一伙的过来杀杜士嘉,你也不用和他们硬拼,自己的安全为重。”
说着,陆鸣沧将一张紫色卡牌化形成的符纸递给了温余,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看到温余望着他背影时流露出的一刹那异样的眼神。
陆鸣沧很快就赶到了东城郊,远远的他便感觉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魔气,这里果然有问题。
陆鸣沧贴了一张隐身卡牌,顺着魔气寻找过去,在重重山林中找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庄。
越靠近山庄,那里的魔气——亦或者说是妖气,便越发的浓郁,夹杂着一股腐臭血腥的味道,刺激着陆鸣沧的嗅觉。
这股味道有新鲜的也有陈旧腐朽的,笼罩在黑黢黢的山庄之内,就仿整座山庄都被新尸旧骨填埋,令人毛骨悚然。
陆鸣沧轻轻的潜入山庄,里面一寂静,这里似乎是一处药材堆积加工之地,山庄里到处都是仓库,装满了各种草药。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陆鸣沧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吗。
按理说草药即便是最普通的草药也是需要好好侍弄的,但这里的草药却堆积一通,毫无章法,甚至是药性相冲的草药都放在一起,很明显管理这里的人并不了解草药。
陆鸣沧还在一处箱子堆叠的角落里发现了血迹,而且箱子里也散发着一种极为怪异的味道,像血的腥味又莫名带着一股灵药香,仔细找了找,陆鸣沧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颗遗落的丹药,置于鼻前一闻,确实是妖血与灵药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股灵药的味道极淡,但陆鸣沧还是辨认出来了它是什么。
是被稀释过的寿元丹。
药效已经万不足一。
陆鸣沧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他并不觉得这就结束了,陆鸣沧有一种预感,这里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一般,这种隐秘之所,又怎么能少了密室。
陆鸣沧开始谨慎而快速的探寻起这座山庄的密室来。
很快,他在一间偏房的床底下,找了一个被挡住的洞。
将挡在洞口的石头搬走,洞口之上竟然还布着一层封印。
这种低级封印当然难不倒陆鸣沧,他一伸手就抹掉了封印,霎时,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显然,这里应该就是一切真相的源头了。
陆鸣沧钻了进去,进去后是一条狭窄的盘旋而下的石梯,四周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