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知很惊喜，动作不自然的接过：“谢谢你和奶奶竟然给我准备了元旦礼物，但是我……”
顾珏星截住了他的话：“你帮我这么多，应该的，希望你喜欢。早点回家吧。”
说完，顾珏星挥手告别，转身走了。
苏问知站在原地，拿着真空袋子，望着顾珏星远去的背影，走过桥，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一丝不舍竟萦绕在心头。
苏问知定定地看着，突然顾珏星回过头，伸长胳膊，向他挥手，大声喊：“回去吧！别忘了元旦跨年——”
声音中饱含愉悦。
苏问知抱紧袋子，不复平时稳重冷静的样子，踮起脚，伸长手臂回应他，生怕他看不见。
顾珏星再回头，已经看不见苏问知的身影了，希望他回去看到礼物会喜欢，他是不会告诉他，这个礼物他也有参与的。
晚上，顾珏星和奶奶吃过饭，边在裁缝铺理布料，边聊天。
“你那个同学喜欢我做的衣服吗？”褚英红问。
“肯定喜欢的。我每次穿新衣服，他总是第1个注意到，还夸我衣服穿的好看。”顾珏星把新到的布料，放在撑子上，再用竹竿支上去。
还挺沉，也不知道奶奶以前怎么弄上去的。顾珏星举得越高，手抖的越厉害。
褚英红则在整理她的纸样，有些设计稿也得及时整理，要不然年纪大了，转头就忘了。
不过现在还好，有阿星在，这孩子心细，记性好。
有时候她忘了纸稿，急起来半天说不出来自己要找什么，这孩子还不慌不忙，一个一个询问提示。
褚英红带着老花镜，在纸稿上画什么，时不时看一眼顾珏星搬布料：“那是你人长得棱正，才把衣服穿的好看。你同桌也长得俊，也是个衣架子。”
顾珏星笑得眼睛弯弯，一副与有荣焉：“奶奶你真有眼光，问知是我们学校的校草，长得最好的人。等回头他穿了你做的衣服，我一定给你照张照片。”
“那批布不用挂，我明天就用。”褚英红阻止顾珏星挂一批米黄色带着团花的布料，继续说，“那感情好，到时候把照片洗出来，看着都高兴。”
上次家长会，褚英红对顾珏星那个长得俊心地又好的同桌，印象十分深刻。
顾珏星手脚麻利地把布料挂好，样布理整齐，柜台收拾干净。
听到奶奶的话，停住擦柜台的动作，笑着说：“下次把真人带过来给你看看。”
十点半，余欢骑着自行车找顾珏星去跨年。
“奶奶我走了。”
“嗯，门你直接在外面上上，钥匙记得拿。”褚英红在顾珏星临走前嘱咐。
“知道了。”
顾珏星锁好门，余欢带着他飞快骑向河边广场，等待跨年。
第56章
十几分钟后，顾珏星和余欢就到了河边广场。远远看去，人还真的不少。
广场入口，小吃车挤挤挨挨排成两排，食物的香气，随着沸腾欢快的烟火气，蔓延开来。
“走，他们在喷泉边集合。”余欢带着顾珏星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
快到冬日夜晚的十一点，广场也不冷清。
欢快，朗朗上口的广场舞歌曲，震耳欲聋。大爷大妈跟着节奏明快的歌曲舞动。
当然，年轻人也是不少的。他们拿着糖葫芦、章鱼小丸子、烤面筋，手抓饼，边吃边享受着难得放松的时光。
顾珏星贪婪地看着这幅令人愉悦的热闹和平光景。
“余欢，这里——”远处一群少年少女中间，蹦出一个人拼命挥手。
余欢也挥了下手回应，对顾珏星说：“他们都到了，我们过去吧。张亮也是傻，广场舞放这么响，谁听得道。”
顾珏星刚一过去，便看到了苏问知以及他身上的新衣服，不由眼前一亮，快步走向他。
只见苏问知身穿星空蓝的羽绒服，上面有小小的洒金组成的抽象太阳，衣角胸口用银线绣着一飞冲天的仙鹤。
银线和洒金，如果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会闪着隐晦细碎的光。
就像现在，苏问知站在明亮的中央广场路灯下，周身蕴着点点星光，仙鹤在他身边环绕，嘴角噙着淡然的微笑，仙气飘飘超然脱俗。
“你穿上真好看。”
“你来了。”
两人同时说话，苏问知也从稍稍远离人群的地方，向顾珏星走去。
苏问知伸开了手臂，让顾珏星自习打量了一下：“奶奶做的很合身，也很好看。”
顾珏星转了一圈，很满意。脱口而出：“果然我的想法没错，加上仙鹤更显气质！”
“衣服的设计你也参与了？”苏问知清朗的语气里透着惊喜。
顾珏星看说漏嘴了，也不藏着掖着了：“参与了一点点，提了提建议。”
顾珏星用手比划一下。
“那你倒是摸透了我的心思，设计十分和我的意。”苏问知明亮的眼睛，透着喜悦和克制不住的感情，一丝一丝，像是要透出来。
他脉脉含情的眼神让顾珏星不敢直视，总觉得让他心慌。
顾珏星手脚不知道如何去放，插进兜里，正好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对了，我给你拍个照，让我奶奶看看。”顾珏星想起临行前与奶奶的闲聊，“奶奶看到你把她的衣服穿的这么精神好看，一定很高兴。”
苏问知不喜欢拍照，镜头给他一种被偷窥的不适感。但是，顾珏星爽朗纯粹的笑容，让他将这丝不适感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