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房间,纯白的床单,诡异的画像,赤红的鲜血和疯批的男人,从男人身上流出的血液在地板上面缓缓流淌,逐渐蔓延到四周。
方其然笑出了声,赞赏道,“我喜欢你的行为。”
“可是……”男人自虐着,话语停顿了一下,“可是您昨天和具载荷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怎么办?”
“您怎么能被那种人所欺负呢?”男人垂着的目光重新灼热起来,那股异常兴奋的占有欲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睛。
“他都可以的话,作为您最忠诚的信徒的我,是不是也一样可以。”男人低头自言自语道。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拔掉腿上的刀子,随手扔到一边,起身抓住了方其然的手。
手掌心的鲜血沾到了方其然的手上,方其然蹙眉看着他的手。
他就像任人摆弄的洋娃娃,只能被迫被男人握住手掌,好不容易稳住了男人,现在一切都白费力气了,男人再次疯了。
方其然有点心累。
“为什么我不行呢?我也可以。”男人握住方其然的手,着了魔一样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眼看着他的魔爪就要伸向方其然。
“嗖——”
一颗子弹擦着空气打入男人的腿上,刚好打在被插刀子的位置,男人跪了下来,手掌松开了方其然的手。
崔时凛踢开门,手上握着的枪口还在冒烟,他很快举着枪打入男人的另一条腿,这下子男人是彻底站不起来了。
“我说过,最后一次。”崔时凛大步走过来,拿枪抵住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抱歉,我来晚了。”崔时凛看着床上的人,声音带着歉意。
方其然苦笑道,“没有,刚刚好。”
崔时凛又一次救了他。
随后,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地上的男人。
“上次警告过你了,怎么不听呢?”崔时训凛眼神冷漠,在他眼里,面前的男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男人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抬头看着床上的方其然,眼神里面是不舍。
“不要再看我了。”方其然只感觉到了厌恶,他是真的讨厌面前的男人,男人的眼神让他恶心。
地板上蔓延的鲜血沾湿了崔时凛的鞋底,崔时凛不想再和男人废话,他担心方其然的身体。
“带走。”崔时凛吩咐手下将男人拖走。
男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等待他的是无止境的监狱。
还剩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他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崔时凛让他去给方其然看看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让身体失去力气的药,这种药是特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那个眼镜男查看了一番方其然的状况,回复道。
“行,辛苦了。”崔时凛摆了摆手,眼镜男退下了。
方其然虚弱的倚靠在床头,看着崔时凛收起枪支,朝自己走过来。
崔时凛弯腰掀开被子,揽着方其然腰抱起他,询问道,“去我那里吗?这边需要收拾。”
“嗯,谢谢你。”方其然点了点头,因为身体还无法动弹,他的脑袋被崔时凛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口。
因为大脑疲惫和身体虚弱,方其然在崔时凛怀里直接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还是躺在崔时凛的怀里,崔时凛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这该死的极其熟悉的一幕……
“喂,崔时凛,放开我。”方其然木着脸,一爪子拍向身后人的脸上。
崔时凛像是刚刚睡醒一般,还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了其然?”
“你说怎么了?”方其然就差给他踹下床了。
“啊……抱歉。”崔时凛松开揽着方其然的腰,远离了一些他,然后坐起来。
他的上半身是光裸着的,被子滑落,露出肌肉分布均匀的手臂和腹部结实的八块腹肌,因为手掌按在床上的缘故,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就很有力,能轻轻松松抱起旁边的人。
方其然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洗漱,没想到他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摔了。
崔时凛及时捞住他,拥入自己怀中。
莫名的丢人……方其然用手指抵住崔时凛的胸膛,轻轻推开他。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个药的缘故,还没适应。”
方其然的手指被崔时凛抓住,崔时凛的胸膛很热,他不由分说把方其然抱进了卫生间。
“防止你再摔倒,我帮你吧。”崔时凛的声音带着愉悦,他很享受方其然在他怀里需要他照顾的感觉。
上午方其然请了假没去学校,在崔时凛家休息,崔时凛好像消失了一样,半天没见人影。
门突然被人敲响,方其然打开门,看到了管家和一堆黑衣人,他们手中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怎么了吗,管家爷爷?”方其然疑惑道。
“这些是崔少爷吩咐我送过来吧,说是您今晚的服装,您看一下。”管家拍了拍手,一群人乌泱泱地把礼盒放入他的房间,很快又退了出去。
“祝您今日愉快。”管家笑了笑,带上了门。
看着堆了一地的盒子,方其然表情有点茫然。
他打开最上面的盒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丝绸长裙,方其然拎了起来,从盒子里掉出来一个腿环,盒子里还有配套的红色高跟鞋和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