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我答应你。”倚明窗扫了下四周,“福兴那只鸟呢?”
董不厌微顿,惊诧,“他连他叫福兴的事都与你说了?”
“不能与我说吗?”倚明窗纳闷。
董不厌握起手指,白的反光手轻轻锤了锤桌面,难说的神色接连扫过倚明窗和楚熙南,起身,一甩袖子,“尸体带来,我将真相告知你们。”
待倚明窗和楚熙南离开后,董不厌抬手,福兴飞到他的手上。
董不厌勾着食指轻轻顺着福兴的脑袋,“你与那位刘元相处得挺不错。”
福兴在他的抚摸下歪了歪脑袋,“他竟然认识青虺。青虺,我与你说过的,在天上我俩经常偷玉娘娘的酒喝。”
董不厌眼带笑意,“哪日你掉进酒罐子被淹成落酒鸟,那可就好笑了。”
福兴坐下,露出圆鼓鼓的肚子,“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掉进酒罐子。”
。
回了府中,倚明窗着人安排挖剑阁庙的事,再意思性地与关芝枝等几位修士交流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屋里。
洗漱完后,倚明窗躺在床上,迷糊着眼发呆时,楚熙南相当自然地推门而入。
倚明窗吓得困意全无,瞪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熙南理所应当道:“与你一起睡。”
倚明窗炸毛,“你是凌山派的修士,我是帝城的父母官,我们今天才认识,这事传出去后你还要不要脸的!”
楚熙南认真思考了他的话,“我来时避开人了。”
这是重点吗!
倚明窗乱揉了一把头发。
楚熙南坐到床边,抬手捧住倚明窗的脸,倚明窗下意识往后一退,警惕:“你这是要作何?”
楚熙南挨近他,托在他的脑袋,“你心悦我,我心悦你,两情相悦之人缠绵是正常事。”
缠绵?
倚明窗惊得瞳孔一缩。
他还未做出别的反应时,楚熙南将他按倒在了床上,唇齿相接,不出几时那要命的酥麻席卷全身。
糊里糊涂地与楚熙南吻完了一场,倚明窗大汗淋漓。
依依不舍分开后,楚熙南将他的发撩在了耳后,径自躺去了里床,“早些休息。”
倚明窗懵了。
缠绵?
只做这些吗?
他抿直唇线,吹灭烛火钻进床里,盖上被子后,楚熙南顺势从后面搂抱住他的腰,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子后,“我的心脏跳得好快。李岩,你要摸一摸吗?”
倚明窗提肘撞到他的腹部,“闭嘴,睡觉。”
他的心脏也跳得好快。
长夜漫漫,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却又那么喧嚣。
清晨,倚明窗起身洗漱,刚出了院子便遇到了寻上他的关芝枝。
关芝枝作揖,“刘大人,听说了你为了查案叫人去挖了剑阁庙。如此行为是对天上剑阁神君的大不敬,你为何这般做?”
“还人清白伸人冤屈,这都比不上一座庙吗?”倚明窗笑吟吟的,“破案之后我会差人重新修葺建好剑阁庙,你就别担心了。”
关芝枝颔首,看见从倚明窗屋里走出的楚熙南,奇怪道:“楚熙南怎么在这?”
倚明窗慌了须臾,“哦,他也是来问我拆剑阁庙的原因。”他转过去盯着楚熙南,“你说是吧,仙人。”
楚熙南无奈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王享”死后,关芝枝与楚熙南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关系更加疏离,平时除了正事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尴尬地看了眼楚熙南,“秦道友身体好多了,待会儿会与我一起去陈府查找线索。”
楚熙南:“多谢。”
待关芝枝离开后,倚明窗想了想,问楚熙南:“秦关晖……最后葬在了哪?”
那日妖镜一碎,剩余的弟子历练只能结束。
镇妖珠碎裂,妖怪肆虐而出,惨死数人。
上古宝物聚魂灯,因有违天道而不随意使用。
祥云派掌门犹豫再三,点头让弟子抬出宝物。
那日聚魂灯一出,救活之人少之又少,没能救活的不止秦关晖,也有“王享”。
楚熙南提刀自刎,被秦关琳及时制止后骂了一顿,字字诛心,“李岩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死了就死了,倒辜负了他。楚熙南,你脑子清醒一点吧。”
那是秦关琳唯一一次叫楚熙南全名,也是唯一一次在楚熙南面前痛哭流涕,“胡礼走了,秦关晖死了,你也要死。那你死了我也去死,再拉上易安师兄,咱都一起死好了!”
楚熙南回神,压下心疼的感觉,“画眉师叔将他带回凌山安葬了。”
想起与秦关晖相处的日子,倚明窗心中泛起苦涩,“易安呢?这次竟然不见他。”
“他与师叔一起回了凌山。”楚熙南声音冷冷。
倚明窗尚未察觉楚熙南的不对劲,继续道:“他那么相信胡礼,却被其背叛,想来也是锥心之痛。易安师兄其实还挺可……”
楚熙南一言不发地凑过来,低下头便吻上了他的唇,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唇齿交缠分开后,倚明窗懵了。
楚熙南看着他,道:“易安师兄可怜,我便不可怜吗?”
第56章
可怜这件事有必要攀比吗……
“你有病吧。”倚明窗思绪乱成麻,推开楚熙南,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剑阁庙应该拆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