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内容应当是:
帝城曾有一位才子,才高八斗博古通今,上通天文下精地理。
他出自寒门,却不自甘堕落。匡衡凿壁偷光,那位才子砸不了‘家徒四壁’,便求富家子弟赏些未烧尽蜡烛,废寝忘食地读书,受尽折辱,历经磨难,总算熬到了科考。
可天妒勤奋人,他受奸人所害,功名被人花钱夺取,费劲心思四处求助才讨回功名,又想为先前被冤枉而死的父母伸冤,因此得罪了一位大官,最后含冤入狱,陪伴了他多年的发妻击鼓鸣冤,被想讨好那位大官的下属活活打死灭了口。
。
短暂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倚明窗在帝城混了几日,便被系统催着换上了下一位马甲的皮囊。
西崔城是除帝城外最繁荣的城市,易家便坐落于西崔城。
易家世代都有修为高超的修士,是修仙氏族中尚有话语权的大家。
易安的父亲为易家现如今的当家主人,无论是四大门派还是几家氏族,他的话都有一定分量。
此次化身为易家的下人,倚明窗被管事的人吩咐将易家接待人的堂屋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耸拉着脸弯腰提水,管事那位翻了他白眼,“真不知道你们在易府是吃白饭的吗?干点小活都那么拖拖拉拉的,就合该把你们卖去干苦力,放在易府也是碍眼。”
这些难听的话倚明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来到堂屋,他打湿手中抹布,蹲在柱子前仔细地擦着柱身。
易安与秦关琳并身进入堂屋。
倚明窗余光瞥了他们一眼,低下了头。
秦关琳道:“这么说,连易家的法器都查不出原因?”
易安颔首:“师傅和掌门又忙于凌山事务,等他们抽空来到易家,只怕为时已晚。”
“天下之大,总能寻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秦关晖轻轻拍了拍易安的背,“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来了易家的这段时间,倚明窗打探到易家家主,也就是易安的爹——易维平好似被人下了咒,莫名陷入昏迷。
好在易家主母赵清是个能人,就算没了丈夫的帮忙,她也照样将易家看管得有条不紊。
“说来,帝城的事早解决了,熙南怎么还未赶到这里。”易安往外边天空看了一眼。
秦关琳道:“哦,他来西崔城的途中会路过琉心派,他顺便去了那儿一趟。”
“琉心派?做何事?”
“不清楚。不过琉心派有一种锁链倒是挺厉害的,又能锁仙又能锁魔。之前妖镜中见他们弟子使过一次,比我哥那捆妖链好用多了。”秦关琳笑道。
倚明窗莫名想起先前楚熙南威胁自己的话,背僵了僵。
不过这次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也会在睡觉前封住自己的嘴。
他就不信这样还能露出马脚!
易安看秦关琳能笑着谈论秦关晖,想必是已经走出心中雾霾,尽量收敛眼中的惋惜,看向秦关琳腰中佩剑,“换剑了?”
秦关琳爱抚地摸了下剑鞘,“小熙南从剑阁庙下挖出来的,还挺合手。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云章。”
“听闻陈家被灭门的幕后凶手是陈轩琅的师弟,陈轩琅被他亲手所害?”
“算也不算吧。”秦关琳顿了顿,勉强地笑了笑,“聚魂灯不是将陈轩琅又救回来了吗?”
若是任矜存世,他便知自己被那位女子哄骗,无需什么仙骨,只需聚魂灯,便可救回陈轩琅。
而没能被聚魂灯救回的秦关晖,刺在了秦关琳的心中。
倚明窗听着这两人闲聊,擦着柱子的动作不知何时缓慢了下来,等到头砸到柱子上,他才惊觉自己睡着了。
砸响的那声太大,易安和秦关琳同时转头看他,他忙起身,“小的一时犯困,吓到了少爷和姑娘,小的该死。”
易安待谁都温和,“无事。我看堂屋挺干净的,不用打扫了,你下去吧。”
倚明窗点了点头,提着脏水出屋,拐角突然走出个人,他猛地站直身子,却因惯性脚下趔趄了下,待看清那张脸的主人是楚熙南后,下意识把桶口往身上一倾。
哗啦。
摔倒在地的同时被脏水淋湿了全身,倚明窗蹙眉,不动声色地掩藏住不自在的神色,他忙爬起来弓身向楚熙南道歉。
楚熙南向后避让,点了点下颌表示没事,绕开地上的脏水走进堂屋时,缠在了他脚腕上的金蛇动了动,两眼放光地看向跪在地上收拾烂摊子的倚明窗。
楚熙南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清理地上脏水的倚明窗,眼神冰冷。
“待会儿清水一冲便好,不用擦了。”易安走过来,伸手欲拉起倚明窗。
楚熙南赶在易安的动作前握着倚明窗的肩膀将人提了起来,不嫌他身上脏水,抬手将沾湿在他脸颊上的发拨开。
两人的视线相触即分,倚明窗吓得向后一退,低着头便说了一堆下人求饶的话。
楚熙南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倚明窗皱着眉头,纳闷着要开口,管事的恰巧路过,吓得眼睛一瞪,冲了上来,鲁莽地把倚明窗拉到身后,“这位少爷,他是新来的小役,叫二林,办事怪不利索的,冒犯了您,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楚熙南垂眸,让人发寒的视线落到管事那人紧紧捏住倚明窗手臂的手上,随即抬起眼来,看向倚明窗,“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