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61章
    江淮瑾照做,两个人贴的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忽然,向烛低下头,两人鼻尖触碰的瞬间,他像是触电了一样,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这个举动大概是让对面的人不太满意,他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让距离更近了些。
    “阿肆哥,你的心跳的很快。”向烛垂头低语道,话音轻柔却又蛊惑。
    江淮瑾招架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戴好了。”
    玉石光泽细腻,却比不上面前人的一抹浅笑。
    他觉得今天的日头有点大,令他精神恍惚。
    ……
    回到驿站时,仪仗队已经安置妥当。月笙立在门前,见到江淮瑾的瞬间才放松下来。
    目光触及他身后的向烛时,他神情变得凝重,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江淮瑾总觉得月笙和向烛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他拉着向烛进了客房。
    “明日启程,三日后就可以到达国都了。”向烛平静的坐在窗前说道。
    江淮瑾屁股刚坐上板凳,他含糊的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东西吃了起来。
    “那里有你想见的人。”向烛继续道,转眸看他时神色晦暗。
    江淮瑾就知道这孩子一如既往的喜欢脑补,于是解释道:“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罢了。”
    向烛也不在追问,伸手蘸了茶杯上的水渍,在桌上描摹着什么。
    突然去,客房的门被敲响。
    似乎是仪仗队清点物品时出了什么问题,急匆匆的叫走了向烛。
    江淮瑾没多想,就躺在床上发呆。
    他喃喃自语道:“你说小白每天晚上分裂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多准备一套衣服?”
    系统:“……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
    江淮瑾:“有点好奇。”
    系统:“……”
    就在这时,客房的门再次被敲响,门外传来月笙小声地呼唤,“阿肆哥,是我。”
    江淮瑾连忙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门外的月笙蹙着眉,说道:“阿肆哥,你上次让我帮你找的人,找到了。”
    前几天,他在行进途中找了个机会,终于和月笙搭上了话。
    他拜托月笙从进献的奴隶中找到那个被断舌的奴隶阿兰,这几天里向烛和他走的太近,一直没找到机会交谈。
    “她死了。”月笙的神色复杂。
    江淮瑾怔愣了一下,心里有了猜测,却还是问道:“怎么死的?”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一刀封喉,手脚也被砍断了。”月笙强忍着情绪才说出来,他一脸担忧的看向江淮瑾。
    “阿肆哥,你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他忍不住道,“像他这样嗜血成性的人,迟早会伤害你。”
    江淮瑾喉中干涩,说道:“这其中有内情。”
    月笙的神色不解,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继续道:“三日后到了国都,我带你去见阿鸢姐,她这些年一直很牵挂你。”
    他垂下眸子,从怀中拿出一把已然磨损了的弯刀,道:“这是你当年赠予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
    “阿肆哥,留在国都吧,离开那个疯子。”月笙道。
    江淮瑾敷衍的说了句好,才把人劝走。
    离开时,月笙依旧满脸的担忧,直到听见江淮瑾许诺会留下才犹豫着离开。
    江淮瑾关上门,不由得道:“真是个好孩子。”
    系统:“女主教出来的,肯定是个好苗。”
    只有江淮瑾养出来的才是小变/态。
    江淮瑾:“有他保护女主,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系统贴心的补充道:“只要解决了男主,女主的一生都会无灾无难。”
    江淮瑾顿时感觉被万箭穿心。
    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
    临近傍晚,向烛才回到客房,他神色如常,搂着江淮瑾的腰就把人带到了床榻上。
    之后是一个缠绵的吻。
    “你怎么了?”江淮瑾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于是他伸手一推,问道。
    向烛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埋进江淮瑾的颈肩,语气轻柔。
    “阿肆哥,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江淮瑾身体僵了僵,旋即又恢复平静,他道:“我不是一直在吗?”
    向烛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拨开凌乱的发丝,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似乎是在注视着一件自己珍藏的宝物,细细斟酌着。
    “好。”良久,他才笑着回应道。
    日光渐沉,白衣的祭司在月色笼罩之下将他搂入怀中,他身后的阴影像是活了一般,逐渐分裂开来。
    如同神明与恶鬼的交融,在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躯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向烛将手指放在江淮瑾的唇边,索求着他的回应。
    江淮瑾被折腾得受不了,眼角不自觉流下眼泪,他双手环住那人的脖颈,被迫点头。
    他恍惚的睁开眼,却在看见某处时愣住了。
    向烛白皙的腰际间,除了那道曾经落下的伤疤外,还有一枚浅灰的印记。
    那是属于好吃族的奴隶印记。
    江淮瑾一直没有给向烛烙下过,这个印记对奴隶来说是一生也洗不掉的枷锁。
    但如今,却还是烙在了向烛的身上。
    见他愣愣地看着,向烛顺着目光也看了过去,他轻笑着拿起他的手放在那枚印记上,低声说:“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