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是现在!万柏泛早不找来,晚不找来。怎么偏偏是现在找来!
“我也没想到。”万柏泛抽出身侧的长剑,眼底已浮现杀意。
向镜双腿一软,“误会!”
他武功高强,却强不过万柏泛。
他猛地看向已瘫软在地上的屋渐,“我是被屋渐蛊惑,才会对小殿下动手的!”
屋渐已吓到瞳孔放大,闻言,他呆滞的看向向镜,向镜眼神发狠,看着他的眼底暗藏威胁,“我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承隽尹就是您和皇上苦苦寻找的小殿下啊!”
屋渐下意识的想反驳,他压根不知道承隽尹的身份,否则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刁难承隽尹。
可他嘴刚张,就看到向镜无声的对他说出两个字。
屋渐眼眶一红,“将军!是我糊涂,我见肥田之法效果如此好,便心生贪念,想强占肥田之法献给圣上,以此来将功抵罪,因此才蒙骗向镜大人,向镜大人对此一无所知。”
他咬牙将头往地上一磕,响声清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将军赐我一死!”
事已至此,他无论否不否认,都是死路一条。
既如此,还不如用他这条命,给屋与博一条生路。
万柏泛却没理会他,只是看着向镜,眼神冰冷,“抓起来。”
士兵不再迟疑,将向镜抓住压在地上。
向镜面容一扭,“万柏泛,你不能动我!”
万柏泛手腕一动,剑尖直指向镜,“试图谋杀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向镜脸色煞白,瞬间冷汗淋漓。
“皇亲国戚,我咧个亲娘呀!”
“我没听错吧?那狗官称呼承隽尹的爹为将军?哪个将军?”
“万将军啊还能是哪个将军!”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突然出现在身边,还说跟他们同村一起长大的承隽尹是他儿子!
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
“将、将军?”承汪双腿抖得跟骰子似的,村里人看他神色不对,轻轻一碰他,他便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梁氏崩溃了,“小殿下,承大财才是小殿下,只有我儿才配得起这么尊贵的身份。”
承大财用手拼命的爬到万柏泛身侧,死死抓住万柏泛的裤腿仰头看着万柏泛,眼神已然疯癫,“爹,我才是你儿子啊,我才是小殿下,承隽尹是梁氏那个贱人生的,跟您没有关系啊,我们还滴血认亲过的,您忘了吗?”
万柏泛一脚将他踢开,“我从不信什么滴血认亲!”
承大财摔在地上,浑身沾满泥土和汗水,狼狈的如同一个乞丐。
他环顾四周,看着万柏泛冷漠的眼,在听着旁人似是在嘲笑他的话语,他软倒在地上,痴痴的笑了,“我是小殿下,我才是……”
承大财,彻底疯了。
被饕餮请来当救兵的陈扰平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跑来,见屋渐已被人抓起来,皆是一怔。
不需要他们多问什么,村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的跟陈扰平道出事情经过。
郝氏不停的问:“我、我没有听错吧?承隽尹是公主所生的?”
昙哥儿一脸梦幻,“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陈扰平拍拍胸口,面无表情的嘟囔。
熙哥儿以为他不慌,凑近一听却听他一直在念叨,“稳住!别慌!小场面!”
熙哥儿:“……”
饕餮不想理会这些愚蠢的人类,它跟个闪电似的冲向厢房。
缚鸣只感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紧接着那红光就狠狠撞在厢房门上,跟个面饼似的从门上滑落。
他抿着唇,忍着没敢笑出声。
饕餮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踹门,叽叽喳喳的叫,浑身上下都透着肉眼可见的愤怒。
忽而,它双脚悬空,整个身体被人提起来转了个圈。
它一怔,眨巴着眼看着眼前的万柏泛,叽的一声,当场炸毛。
“这哪来的玩意儿,怎么跟承隽尹那孙子长的这么像!晦气啊!”
万柏泛:“……”虽然听不懂,但直觉骂的挺脏。
缚鸣惊奇的看着饕餮,“这是什么东西?”
饕餮杀气腾腾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嘴一张,话还未骂出口就被万柏泛用手强行合上。
万柏泛眉头拧紧,“饕餮。”
缚鸣震惊。
鲜少有人知道,公主当时逃跑时,还带着护国神兽的蛋和混沌天书。
可当他们找到公主时,公主身上什么都没有,似是被人搜刮干净。
他们本以为混沌天书和饕餮早已落在三皇子手中,可三皇子被抓时,却不承认。
混沌天书和饕餮自此下落不明,他们也曾试图寻找,却是了无音讯。
他们没想到,饕餮竟在小殿下这。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见过它。”有一士兵忽而出声道,“当初就是它一路护着小殿下的夫郎。”
缚鸣唏嘘。
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找到小殿下,他们还真不知道原来他们曾离饕餮那么近。
饕餮被强行闭上嘴,气的张牙舞爪,万柏泛沉着脸,“安静。”
承隽尹在哄棠哥儿,这只饕餮一直在吵,扰的棠哥儿更不开心了可怎么办?
厢房里,棠哥儿坐在床头背对着承隽尹无声的掉眼泪,任凭承隽尹怎么哄都不肯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