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虫皇看见夏佐把芬礼尔带来后,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大大激励了夏佐,让他想要在更多虫面前表现他们的“亲密”。
但上将只是远远看着某只虫放在黑色礼服胸前的左手指缝间的,似乎露出来的什么东西后。
就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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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成员落座后,校长在舞台中心发表了一段又长又臭的感言。
不过席乐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坐在虫皇身边的芬礼尔,雌虫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
“咳咳。”
虫皇也发言了几句过场话后表示,“舞会是属于你们年轻一代的,就由我的其中一位皇子来开场吧。”
这种机会,夏佐怎么可能错过。
他当即给身边的芬礼尔使了个眼色,迫于约定,上将回应了皇子伸出来的手。
但是——
“夏佐阁下,我只会雄子的舞步,您不介意吧?”
让一只雄子跳雌虫舞步是何其大的羞辱,夏佐如果不想现在下不来台,同时让虫皇看见他们两只的进展,他必须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不介意。”
这种只有距离靠得很近的两只虫才能听到的谈话。
落在别的虫眼里那就是亲密无间,感情和睦,甚至还有虫暗暗尖叫表示磕到了。
朱利安今天还装模做样地还配了把扇子,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中央还怪般配的一对cp脑发作,“果然夏佐阁下的真爱还是斯莱特上将啊,他们究竟什么时候结婚,我都快等不及了。”
听到雌虫的话,一杯鸡尾酒下肚后。
席乐又顺手拿了好几杯,都有点微醺了。
他迷迷糊糊地盯着宫殿中央的两只虫,有一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在此处的荒诞感。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你懂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朱利安细细品味了好久,“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席乐又去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酒量哪怕到了这里也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干脆就坐在阴暗小沙发继续回血。
但他都在这了也还是有虫不愿意放过他。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卡尔同学吗?”
听到这声音,原本吃小蛋糕的心情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席乐这回是真的无语了,“你又想做什么?”
诺顿一点也不在乎他眼底的嫌弃,直接就抛下身边的雌虫一屁|股坐到了席乐的旁边。
“同学之间打个招呼都不可以吗?”
感受到沙发一整个塌了,席乐差点就“滑”了过去。
雄子干脆起身,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你好,再见。”
“你的舞伴呢?”诺顿的眼睛往周围瞟了两眼。
今天夏佐一门心思在芬礼尔身上管不到他,他还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不符合纪念舞会规定,我可以让皇宫侍卫把你赶出去。”
规定当然是死的,本来只是为了还原先辈们当年的出征仪式。
走个过场而已,但耐不住有些虫就是要拿它来恶心自己。
席乐刚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结果诺顿一个眼神,雄子突然被绊倒,一拉一推的,竟然重新倒回了沙发上。
旁边放着的小糕点和小茶杯什么的也随着这动作噼里啪啦的全掉了。
音乐声骤然停止,全场陷入寂静。
不用想都知道,所有虫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
“卡尔……哥?!”
劳侬第一反应就是想过去帮席乐,却被身边的劳什拦住了动作,“别轻举妄动。”
“喂,虫皇正在往这边看呢。”
诺顿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附身贴近雄子的耳朵,“在陛下跟前失仪,你如果不想死的话,今晚就做我的舞伴,看在我的面子上,夏佐肯定会为你求情的。”
“发生了何事?”
果然,传来了虫皇有些不悦的询问声,“将虫带过来。”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惊醒。
席乐没有想到诺顿竟然这么疯,在皇室面前整这出,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死!
“向帝国的太阳问安……”
正在席乐强装镇静被侍卫带到虫皇面前。
他思考着自己应当如何解释时,跳完一支舞就再也没动静的芬礼尔竟然突然开口:
“陛下|体恤民情,今日到来的不过都是群孩子,偶然有打闹也不失为乐趣,您说是吧?”
席乐的掌心全是汗,芬礼尔一句话把他准备好的台词全部给冲没了。
他其实已经准备跟诺顿屈服,毕竟这里随便的一只虫都能直接碾死他,他是真没想到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竟然自己的命也被搭了进来。
幸好,芬礼尔的话很有分量。
诺顿在一旁本来还想整点什么幺蛾子,但好像被夏佐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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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你真的是要吓死我了,那可是虫皇陛下啊!”
“都是那个诺顿,跟鬼一样地缠着我。”发生了这种事,席乐反倒是不敢贸然离席了。
他干脆就站在窗台旁边。
这里有一张巨大的窗帘,一旦有什么不对他也可以先去外面躲着。
“不过……斯莱特上将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啊?”朱利安明白,在场的所有虫都很清楚。
如果刚才不是有上将帮忙说话,席乐刚才指不定要被判处什么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