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衡捧着剑喜上眉梢,乐呵呵的又还了回去。裴玉衡闹腾又招人喜欢,把剑给师兄摸了摸后,才还回去。
宴会后,万岐有些发晕,其他宗的人不敢给他灌酒,倒是白无双,拎着酒坛非要给他倒满。
出了天香斋,季云初这才快步上前,落得空闲与他交谈。
季云初走的匆忙,耳饰摇晃,一把揪住他的衣摆。
“万....万岐。”
“.....”
万岐回头,扯过衣袖,直接拉了把江澈,停在原地。
季云初看向江澈,一副让他快走的表情,江澈夹杂中间两步为难,在接收到万岐的目光,还是退了两步,站在他身后。
季云初捏紧衣袖,面上被酒气染了些红晕,少了平日大小姐的架子,一时眼眶发红,整张脸都润的水灵。
“自打你被柳门剔名后,我就一直在寻你的消息,我曾去寻过柳长老,他当时在闭关,我又不知发生何事,很是担心,今日见你灵脉尚在,我也算心安了,若有机会我们能否再比试一番,这个剑穗....”
万岐侧着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何时寻得他,在何处闭关。”
季云初一怔,“我当时回了云阁,再去柳门时你已经离开了,于是便借着爹爹的名头,偶然在落镜洞洞前听到的他声音。
他身体垂危,我悄悄给长老送的药。后来他痊愈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万岐颔首,揉了揉眉心。“剑穗是我碍于父亲的旨意,我于你别无他意。还有希望贵阁待我定亲后再有动作,不要破坏我和夫人的定亲宴,多谢。”
万岐揽过江澈,便快步离去,此时没走几步,他又耐不住燥意匆匆停下。
万岐伸手在江澈眼前晃了晃,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这些年你倒变了许多,酒量涨不少。”
江澈笑笑,拍开他的手。“江落资质不够,我又没有靠山只能摸爬滚打,酒量自然涨不少。”
万岐扯着嘴角,“谁跟你在这对月抒情?头晕,醒酒丹。”
江澈一听这话,径直回嘴:“我哪来这东西,八天没见禾清,我连医馆都没去过,还醒酒丹,我连伤药都没备。
彼时等我被人捅个对穿,你就能把我送去医馆疗伤,再跟她要你的醒酒丹。”
这话一出,万岐又想到覃桉一天都没给她传音,江澈此时也似是想到什么,莫名不痛快。
万岐跟他说了几句便离开天斋阁,径直转向落花坊,他先前知道这是苗卡莎的地方,便没有踏入,此时酒意上头,什么都没顾及,直接他提
姑娘们本在歇息,忽的闻着气味刚想探头,又径直缩回花苞。
“就是这个气味,紫雾林那边的。”
“姐妹们,莫怕,让我瞧瞧,我看见了,是条雄蛇。”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那是男人,还雄蛇,那我是不是应该叫雌蕊?”
“你上哪见过男人,咱都没出过落花坊。”
“我生的早,就那个大祭司带来的人,嘶,跟这人长得有些像。”
她们嘀嘀咕咕的,说着耳语,风一吹只能听见花瓣摇曳,树枝摩挲的声响。
万岐嗅到那股胭脂味,不免下意识遮掩口鼻,他漆黑的眸中染了层珀色,一眼望去,便很快找到覃桉待的地方。
堂内宽大,玉色的地砖倒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从堂下垂挂出各种颜色的帷幔随风飘动,径直遮掩了他的视线。
此时,铃兰正抬着覃桉的胳膊,帮她纠正姿势,万岐刚踏入堂内,铃兰像是受惊的兔子,噌的一声的消失,化为一股气,从大堂上方穿梭在帷幔之间,叽哩哇啦的往外跑。
覃桉见铃兰忽然消失,不免四处寻人,堂内帷幔飘动,面前一道巨大的帷幔垂下,映照出覃桉的身影,宛如一面镜子。
堂中寂静,除去沙沙声,还有那阵不稳的脚步,覃桉有点不敢确定,但二指还是夹起符纸。
“万岐?”
帷幔不断随风掀起,脚步声越发不稳,覃桉循声转了一圈,忽的身后一截手臂从后揽住她,帷幔中映照出二人的模样。
万岐抬眸,在看见帷幔中覃桉被自己圈在怀中时,视觉与神经莫名被冲击。
这是苗卡莎的地方,万岐也不想多待,他压着燥意,干脆道。
“回家。”
覃桉的眼神落在帷幔中,撇过头。“我不回去,我在这习祭祀舞,会了再走。”
万岐揉着眉心,脑袋发晕。“回去跳给我看看,是怎么个不好。”
覃桉转过身,没搭理他。
万岐扯住她的衣袖,“那就在这跳,我陪你直到你会为止。”
覃桉心中腹诽他今日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可是一想到自己真的要跳这段舞,万一真的学不好,岂不是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在万岐面前丢脸,总比在花山节丢脸强。
覃桉看他莫名带了点委屈之意,方才白无双给她传音,把宴会上情况说了个遍,他本是拔不出晨乌,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覃桉想着,便顺了他的意思,跳了段。心里还默默数着节拍,一笔一划的动着。
万岐太阳穴突突跳,就见覃桉的脸在他眼中时隐时现,那截细腰晃来晃去,把他的脑子晃成一锅粥。
好不好,他也看不清,万岐就觉喉中干涩,覃桉一直在对他柔柔得笑。
披帛甩过他的脸颊,掠过一阵花香,万岐一把攥住那段披帛,将她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