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香气下过藏着蜜色肌肤,浮想翩翩,很难让人不心动。
秦湘捉住那只手,外面可有人呢。
无人敢进。云浅摇首。
莫名燥意爬上心口,秦湘只觉得浑身发热,忍不住推开那只手,我要回太医院复命了。
云浅不信,俯身吻上那双不说实话的唇。
青丝缠绕融一体,丝丝缕缕般贴着玉颈,一只手避开颈侧不听话的发丝,舌尖在肌上打了个窝。
秦湘惊得睁大了眼睛,小腹上的热.流缓缓流向心口,她慌得面色发红,腾空的双脚跟着抖了起来,一双脚趾都扣住了。
将要溺毕的人抓住水面上唯一一根稻草,恨不得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好让自己舒服些。
然而,云浅慢慢拨开她的那双手,扣于案上,刚刚说我,你怎么倒这么主动了。
秦湘咬牙,说不出话来,原本冰冷的书案已被她的身子焐得发烫了。
她皱眉望着面色如旧的云浅,你都不脸红吗?
被这么一提醒,云浅才摸摸抚上自己的脸颊,思绪翩翩,你也不脸红呀,倒是脖子红,耳朵红。
秦湘翻了白眼,双手动了动,眼睫轻颤,扬首吻上她的侧脸,趁对方发懵时挣脱双手,轻易勾住她的脖颈。
你都不脸红,我怕什么呢。
云浅皱眉,好似点火了,火焰蹭地烧了自己。
斜卧书案,半身腾空,白皙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越显光色,微长的眼眸清澈又透着几分朦胧,不知不觉间染上几分水泽。
官袍滑下后露出雪白的红衣,白皙莹润的肩膀露出,脖颈下的肌肤泛着蜜色,方寸之间,让人眯了眼眸。
云浅看着脚下的衣物,眉眼微挑,你也很主动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秦湘轻哼一声,微带自信的容颜增添艳丽。
确实,这是云浅的官衙,外面都是她的下属,若怎样,也是云浅丢了颜面。
云浅皱眉,下意识咬住对得意洋洋之人的肩膀,齿间磨合那处肌肤,似有泄气之嫌。
你、你、你恼羞成怒了。
那又如何,是你入门关门的,关门做甚?
我秦湘哑口无言,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午后的官衙,寂静无声,尤其是在云相怒火过后,无人敢过来碰壁。
屋内屋外都没什么人走动,高枝上的树叶随风而动,落败的枝叶随风飘至空中,在高空中打了旋,颤颤不已后,又被风吹下,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
树叶的归属原本结束,可夜风萧瑟,再度卷起本已功成的树叶,旋入空中,落入地上。
翻来覆去三五回后,风将树叶吹过高墙,慢慢地飘过官衙。
高墙之下,风少得可怜,掉落地上后,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理会。
屋内两人衣裳整齐地坐在一起,秦湘面红耳赤,红晕未退,却见云浅执笔在书案上画着什么。
上等的梨花木书案上画着一个大致轮廓,勾勒出纤瘦的身形,惊得秦湘无地自容。
你画什么呢?秦湘跺脚气恨。
执笔的人置若罔闻,好整以暇地沾墨,落笔,细化衣裳细节。
秦湘气得差点后延,朝她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了。
云浅恍若无事发生般应上一句:该家去了。
不要回太医院了。
秦湘出门就撞上前来禀事的顾黄盈,两人行礼,秦湘气呼呼地离开,顾黄盈的目光黏在她的双腿上:秦太医的腿怎么了?
进去后,顾黄盈面禀苏三一案,一直无甚进展,她想下鱼饵钓鱼。
引温孤氏动手,到时候将人捉拿,顺藤摸瓜。
你怎么知晓对方就会上当。云浅没有抬头,目光落在书案上,好似案上依旧躺着一个人。
她歪了歪头,唇角弯弯,这才抬眸看向顾黄盈,而顾黄盈瞳孔微缩,不知言语。
后退三步说话。云浅将笔撂下,不满开口。
顾黄盈后退五步,险些退出去,直言道:苏三带入京是五个女孩子,还剩下一个没有找到呢,不如用第五个做幌子。
云浅不赞同,幽幽开口:若对方就是第五个呢?
顾黄盈抱着侥幸心理:不会这么巧合吧。
那个女孩是自己跑了还是被苏三送出京城?云浅用帕子擦擦指尖上的墨水,冷声提醒下属:你需先将这第五个孩子找到,不然你如何解释对方这么清楚苏三将女孩送到哪里,还有一点,她在朝中必有人脉,不然不会这么清楚动向。
徐阶都不知道,苏三这么一死,许多线索都断了。顾黄盈气急败坏,心里都悔死了,您说这么大海捞针,得查到何时。
等。云浅丢了帕子,徐徐抬首,眼内一片深渊,朝中有温孤氏的女子不止一人,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献女的。
云相明言,我听不大明白。顾黄盈跟不上云相的步骤,好端端怎么又会有人献女,一个中书令让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
云浅耐着性子解释:温孤妩病了,暂时无法进药,这等好时机,你觉得会有人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