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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 第93节
    “……”
    好好好,又是过目不忘是吧?
    连翘哼了一声,捧起玉做的小咪亲了一口,她又数了数,发现小咪嘴唇左边有十二根胡须,右边只有十一根,陆无咎连胡须的数量都还原了。
    连翘很惊奇:“你怎么连小咪的胡子都记得?”
    陆无咎微微一僵:“谁让你成天念叨。”
    连翘想起来了,因为小咪的这根胡子是被饕餮揪走的,所以她从前一见到他就念叨,要找饕餮算账,没想到他连她说的话都能记住。
    不正常,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连翘眉毛拧着,斜眼打量他:“不对,你怎么会刻意记这些?除非……你是假装表面冷淡,实际上一直偷偷喜欢小咪对不对,要不然你不可能连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
    连翘看回去,她越看越觉得对,捂着嘴偷笑:“你承认了是不是?我当时还纳闷你怎么会每天放任它到你院子里打滚,还给它喂吃的。”
    陆无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连翘于是嘲笑起陆无咎嘴硬来,撇了撇嘴:“难怪呢,你现在偷偷在外面养了只猫,原来是从很多年前就喜欢了。”
    陆无咎微微勾唇:“是很多年了。”
    其实,他不光记得她的猫,还记得她的每个细节,比如她初潮后总是会忘记日子,有时会把自己裙子弄脏,偏偏自己大大咧咧地还不知道,经常是他看不下去给她隔空施了个清洁术,帮她把外裙弄干净。
    连翘没发现他的心思,还在为知道他的小秘密得意。
    喜欢猫的能是什么坏人?尤其还是喜欢她的猫。
    连翘看陆无咎又顺眼了点,礼尚往来,他给她雕了小咪,她也总得送点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缺,她也没什么好送给他的,正好她刚刚吃了糖,于是凑过去仰头看他:“你想不想吃点甜的?”
    “哪有甜的?”陆无咎垂眸。
    连翘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软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轻轻一啄:“当然是我的嘴巴了,甜不甜?”
    陆无咎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太浅了,没尝出来。”
    连翘于是踩着他的脚凑过去又重重亲了一口:“这下尝到了吧?”
    陆无咎还是不满意,连翘干脆让他坐在椅子上,坐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打算好好亲一亲。
    又亲了几次,她突然发现陆无咎的薄唇还挺好亲的,鼻梁也十分英挺,忍不住用手指顺着轮廓描摹了一遍。
    像雕像一样,比雕像还俊美,难怪今天走在街上那么多小姑娘回头看他呢,她一直和他吵架,忘了他还挺好看的。
    然后她心跳砰砰,借着让陆无咎尝甜味的机会凑过去用唇角碰了碰他鼻尖。
    一触即离,她用余光觑了眼陆无咎,见他没注意,于是又碰了下。
    一边碰一边窃喜,连续几次,陆无咎捏着她下巴摩挲,似笑非笑:“我的嘴长在鼻子上了?”
    连翘微红着脸扭动:“不小心而已!”
    “不下去,再亲会儿。”陆无咎按住她乱动的后颈,恰好摸到她颈后的心衣系带,“又系成死结了?”
    连翘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而且,什么叫“又”,她的确是经常弄不好这两根带子,他难道不止发现过一次了?
    陆无咎的确不止发现过一次,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无相宗的仙袍轻薄,他目力过人,离得近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她心衣的颜色和纹饰。
    他知道她习惯穿挂脖子样式的心衣,系带在后颈,但是她笨手笨脚的总是系成死结。
    那时,他经常坐在她后面,十回有三回发现她的心衣带子打成了死扣。他一边冷眼旁观觉得她蠢,一边又会想她晚上是怎么解开的。
    慢慢地他发现那件系成死结的心衣下回她再穿时后颈垂下的带子总是会短一截。
    略一沉思后,他明白她恐怕真的解不开,也许是拿剪刀剪断了。
    甚至连画面他都能想象出来,那时她一定很生气,扭着脖子手都酸了,说不定还气哭了,然后恼怒地抄起了剪刀。
    果然,以后每次眼神掠过她后颈,他都能发现打了死结的心衣又短一截,直到短的不能再短了,那件心衣再也系不上,也就不再出现。
    她天天这么在他面前晃,有时也会进入他的梦,梦里她裸着背转过来要他帮忙解开,他的确也帮忙了,只不过是直接扯断……
    陆无咎垂眸,没继续想下去,反问:“今晚又要剪开?”
    连翘捂紧心口,更奇怪了:“你连这都知道?你该不会偷看我了吧?”
    “很难猜?你还能有什么办法?”陆无咎低笑着说她蠢,一指挑着她系带,“转过来,帮你重系。”
    连翘还没反驳他就解开了她的系带,帮她重系,微凉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连翘一阵痒麻。
    她想起之前有回也是这样,亲完之后他帮她把湿润的身前擦干,把衣服系好,手还伸进衣服里把心衣往下拽了拽,帮她调整好。
    这次又是这样,他的手很自然地从她衣摆下钻进去。
    连翘觉得怪怪的,不肯让他碰,偏偏陆无咎神色很坦然,摁住她扭动的腰,一点点认真地把心衣捋平了,整理出一道柔滑的弧度。
    此时,连翘脸颊已经滚烫,不自在地要下来,陆无咎却从后面环着她的腰将人拦住,忽然道:“总是笨手笨脚的,以后要不要我帮你系?”
    第066章 乳名
    连翘正在推他的手一停,回头眨眨眼睛。
    以后?
    他是说每天都要帮她系?
    这还是陆无咎吗,该不会是人偶冒充的吧?
    连翘惊讶,她摸摸他手臂,软的,热的,又扒拉他眼皮,看看眼珠子,黑的,亮的。
    这些还不够,她又趴在他心口听了听。
    心跳有力,胸口温热。
    连翘更纳闷:“也不是人偶啊,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陆无咎唇线一抿:“好心?”
    连翘点头:“可不是吗,我记得你从前最嫌麻烦了。”
    陆无咎神色不快:“那你要不要?”
    连翘认真地思考:“不了吧,我换一种就好啦,现在时兴一种新的样式,不系在后面,系在前面。”
    她从百宝袋里扒拉扒拉揪出一个薄柿色的兜衣,给他比划了一下,这兜衣是从前面开的,方便系也方便解。
    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哂笑,虽然是笑,看起来却并不开心。
    连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笑,突然又意识到自己拿着私密的兜衣在他面前晃似乎也不大好,她迅速又将轻薄的兜衣团成一团想塞回去,一不小心却掉在了陆无咎膝上。
    她赶紧去抓,陆无咎却提前一步一指挑了起来,他挑眉:“是挺好解的。”
    一扯,一双白兔估计就会弹出来。
    连翘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画面,又想到万一以后再发作说不定还真的要他亲手扯开,想想都脸热……
    她立马将兜衣抢了过来,塞回百宝袋里。
    “不早了,我、我要睡了。”
    “这么早就犯困?”
    陆无咎盯着她已经会害羞的脸颊,屈指刮了刮,连翘立马跳了下来,慌张推着他出去。
    关门后,她又开始心烦意乱,觉得最近陆无咎越来越奇怪了,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而且,她自己也变得有点奇怪,好像……并不抗拒他的触碰。
    看着他冷硬的下颌线和英挺的鼻梁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还会油然冒出很好亲的想法。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呢?
    连翘心里乱糟糟的,她摸着玉雕成的小咪亲了又亲,抱着它贴在心口才慢慢睡着。
    ——
    次日一早,连翘是被窗户底下喧闹的人群吵醒的。
    她住在客栈的二楼,一推窗,只见一大早的,街市上已经挤满了人,摩肩接踵,议论纷纷,涌向客栈对面一座挂着红绸的宅子。
    这不是昨日那个敲锣打鼓迎娶人偶的皮翁的宅邸吗,难不成他出事了?
    她好奇地探出头,一伸出去突然看见左右各有一个脑袋探出来,分别是同样被吵醒的晏无双和周见南。
    “……”
    几个人对视嘿嘿一笑,唯独夹在她和周见南中间的陆无咎的窗子是紧闭的。
    连翘哼了一声,就他矜持,他分明也是好奇的吧。
    正想着,官差已经从皮宅出来了,且抬了一句蒙着白布的尸体出来。
    那尸体没盖好,头发花白,垂下来的一只手伤痕累累,厚茧交错,袖子还是大红色,不是皮翁是谁,人群顿时哗然。
    更奇特的是,随着尸体一起出门的,还有一个被捆起来的人偶。
    人偶还是一身婚服,戴着一顶凤冠,美艳绝伦,只不过手指上都是血,脸上也溅了一些,喜庆中又透着阴森的恐怖。
    连翘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才明白,原来昨日陆无咎说的“始作俑者,不得善终”成真了,这皮翁当真死于非命,还是被他最心爱的人偶所杀。
    据说新婚夜时,人偶机关突然失灵,双手不受控制,当皮翁掀开盖头时她直接掐住他脖子,掐得死紧。
    皮翁当场毙命,死不瞑目,这人偶也没有灵智,十指就那么攥住他已经被扭断的脖子也不松开。
    迟迟不见主人起床的婢女忍不住推门,一进去就看见人偶杀人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当场晕厥过去,喊叫声引来了其他侍女,这才报了官,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时,皮翁的儿女已经赶了过来,看到父亲的尸首没有半点伤心,反而觉得丢脸。
    “早就劝他不要跟这种非人的邪物厮混,现在好了,遭报应了。”
    那儿子掩着鼻子,掀开白布看了一眼便嫌弃地拉上,然后踹了一脚那被捆住的美艳人偶,眸中满是厌恶。
    人偶被踹翻在地,似乎触碰到了机关,只听她喉腔中不停地发出“不不不”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