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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事后
    短暂的温存后,现实让两人回神,黏腻的触感存在于彼此相贴的皮肤之间。
    尤其在曾婳一腿心臀缝处,两种湿滑黏稠的液体正缓缓向下流淌,提醒着方才的放纵与失控。
    “唔……”曾婳一不适地动了动,“……得清理一下。”
    池衡环顾了一下这个不算太大的休息室,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门:“那边好像有个小洗手间。”
    他小心地抱起曾婳一,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曾婳一浑身软得没力气,只能将脸颊埋进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任由他托抱着自己往洗手间走。
    果然,里面虽然空间狭小,但洗手台、镜子、甚至一次性的擦手巾都一应俱全。
    池衡将她轻轻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用温和的水流打湿纸巾,仔细耐心地擦拭她腿间的狼藉。
    清理完毕,他将她圈在怀里,无声地给予她事后的温存和支撑。
    曾婳一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汲取着池衡身上的温度。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条被褪至脚踝的内裤,湿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法再穿。
    池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伸手,将它团成一团:“给我吧,等会一起处理。”
    曾婳一脸颊倏地红了,之前在城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丝袜迭好放在口袋、还有在民宿里帮他手冲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窜进脑海……
    池衡显然也捕捉到她这瞬间的联想和羞窘,轻轻笑了笑,将那小团布料稳妥地收入口袋,解释道:“放心,这次不会再拿来当纪念品了。”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简短的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
    “李姚待会来,”挂断电话后,他言简意赅地解释,目光扫过她依旧泛着红晕的脸,“你的裙子不方便换,不然还得费心圆谎。给你备了块披肩,实在没办法的话围一围,撑到晚上宴会结束。”
    “还有,监控不用担心,”他补充道,“路家这种级别的酒店,客用休息室内部绝对不会装那种东西,门口和走廊的那些,我想办法处理。”
    曾婳一微微点头,他安排得如此周到熟练,让她感到安心,却又因为这“偷情”所需的缜密善后而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
    池衡找来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浸湿又拧干,仔细敷在她礼服裙上那些因为激烈性爱而产生的褶皱上,又取下墙上的吹风机,耐心地吹拂着那些微微湿润的痕迹。
    “这样应该能应付过去了,”处理得差不多,他仔细端详了她一下,微微皱眉,“你包里有遮瑕吗?”
    曾婳一点点头,从包里翻出来递给池衡,他接过来,指尖沾取少许,动作轻柔地在她颈侧、肩膀上那些属于他的红痕上一点点遮盖按压。
    曾婳一看着他低垂专注的眉眼,看着他为自己做这些细致到近乎琐碎的事情,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最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总是默默地为她处理好一切琐事,包容她所有的娇气和任性。
    可如今,他们却只能躲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掩盖着相爱的证据,这份偷偷摸摸的温情,比直白的伤害更让她心里发酸。
    过了一会儿,池衡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小心地将曾婳一抱下来,扶她站稳:“等我一会。”
    他很快出去,没过多久又返回,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西装,看不出之前的凌乱。又将一块质地柔软的披肩递给曾婳一,耐心地替她围上,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一一,我先出去,你等十五分钟再走。”
    曾婳一点点头,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泄露太多的情绪。
    池衡走出洗手间,拧开休息室门锁,谨慎地观察了一会门缝外的动静才闪身出去,并迅速将门轻轻带拢。
    门关上的瞬间,曾婳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撑,她缓缓靠在瓷砖墙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里空落落的。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努力维持镇定的自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仔细检查了周身,确保没有留下明显的纰漏,也没有遗落任何私人物品。
    十五分钟后,她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脸上努力挂上平日里那种得体的社交微笑,轻轻拉开门,做贼似的飞快扫视了一眼空旷的走廊,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重新汇入那片流光溢彩、觥筹交错的虚伪繁华之中。
    一场完美的偷情行动悄然落幕。
    曾婳一重新回到宴会厅,目光下意识地搜寻,很快便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池衡正与一位年长的老人交谈着,神情专注冷静,偶尔颔首发表见解,仿佛从未离开过这里,始终是这场宴会中从容不迫的参与者。
    仿佛心有灵犀,他也恰好抬眼,目光穿越人群,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遇。
    没有微笑,没有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自然得如同只是不经意间扫过了一个不太熟的商业伙伴。
    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锋芒内敛的云端筑梦掌舵人。
    她依旧是那个才华横溢、优雅得体的独立建筑设计师。
    仿佛那场抵死缠绵、极致欢愉的偷情,只是一场荒唐而刺激的梦境。
    只有身体深处残留的细微酸胀感和心底那无法忽视的空虚与悸动,无声地证明着那疯狂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