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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行,来坐这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温余坐在陆鸣沧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脸色发红却目光直直的看着陆鸣沧,满眼的期待。
    少年表现出的感情坦白而浓烈,像一团耀眼的火焰一般,汹涌澎湃,无法忽视。
    陆鸣沧凑近了他的脸颊,敛着眸若即若离的将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似勾似引。
    温余果然被勾得加重了呼吸,眸光深邃的抬起下颌追逐而上,用力吻住那两片恼人又诱人的唇瓣,碾磨着啃咬了几口。
    在状况失控之前,陆鸣沧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哑着嗓音轻柔道。
    “陪我下棋。”
    温余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拽着陆鸣沧的衣领还想亲,被陆鸣沧扯住后领提溜起来才目光幽怨的蔫蔫回道。
    “我不会。”
    陆鸣沧整理好凌乱的衣襟,自顾自的走到临窗的桌前,朝温余招了招手。
    “我教过你了。”
    温余低叹一声,走了过去。
    对温余来说,围棋确实有点太难了,所以陆鸣沧教了他五子棋的下法,虽然前几局温余因为是初学者的缘故所以输给了陆鸣沧,但他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五子棋的诀窍,一下子和陆鸣沧斗的有来有往,甚至还胜了几局。
    既然是比斗,当然有惩罚机制,陆鸣沧直接抽出几张宣纸,撕成长条蘸了茶水“啪叽”一下贴在温余脑门上。
    看着温余额头上挂着一张白条,满脸呆滞的表情,陆鸣沧顿时控制不住的朗声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间,两人玩到了傍晚,直到明雪敲门问晚食,两人才心满意足的结束棋局,抬眸对视一眼,看着彼此脸上贴满的白条子,皆忍俊不禁。
    两人收拾好仪态,明雪端着晚食而入,而除了几盘菜色,陆鸣沧还看到了一盘桃子,各个大如拳头,饱满红润,看起来汁水丰盈,甚是可口。
    陆鸣沧惊讶。
    “哪儿来的桃子?”
    明雪还未开口回答,温余便淡淡接话道。
    “我差人去买的,你不是想吃桃子吗?”
    陆鸣沧这才想起来白天在观水寺的时候听小沙弥提到他们种的桃子好吃,他当时随口说了一句想品尝,只是林新月出事突然,陆鸣沧也没时间尝到桃子,后来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温余居然一直记得。
    “这不会是观水寺的桃子吧?”
    陆鸣沧试探性的问。
    温余点头,解释道。
    “你说想吃观水寺的桃子,我怕其他地方买的不好吃。”
    说着,他拿起一个桃子,细致的撕开果皮,递到陆鸣沧嘴边。
    “尝尝好不好吃。”
    丰润的汁水沁湿了温余的手指,散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陆鸣沧张嘴咬了一口,一股清香而甜蜜的汁水一涌而出,顺着温余的指缝流下,陆鸣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余的手顿时一颤,“噗”的一声轻响,桃子被温余的手指掐出了几个孔洞。
    温余连忙收回手,眼神飘忽的转移话题。
    “好……好吃吗?”
    手指酥酥麻麻的,仿佛还残留着温热滑腻的触感。
    陆鸣沧看着温余无意识的把那颗桃子捏了又捏,挑了挑眉,伸手拉起温余的手,拿开那颗已经被捏烂的桃子,接过明雪递来的湿布巾,轻柔的帮他擦干净手掌,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好吃,很甜。”
    他轻轻晃了晃温余的手,勾着唇意有所指道。
    “夫人喂的桃子当然是最甜的。”
    温余脸颊爆红。
    ……
    随着夏季的逐渐到来,林新月的伤却一直都没有养好,或者说,她病的更严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新月脸上的生机渐渐的一点点消散,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斑痕,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很快就长满了全身。
    她开始觉得浑身瘙痒,控制不住的抓挠皮肤,却越抓越痒,最后抓得满身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肉,她却依旧哀嚎着痒,仿佛魔怔另一般,尖叫着在床上扭动打滚,一把把拽着自己的肉撕下来,状如恶鬼。
    一开始还有大夫前来医治,到后来一个大夫都不肯来陆府了,纷纷惊称林新月染的是无法救治的恶疮,这下子更没有人愿意接触陆家人了,全都躲得飞快,连陆府周边的门户也纷纷卖了房子逃了出去,就怕被陆府的晦气沾了身。
    下人丫鬟更是逃了一大批,偌大的陆府一下子冷清破败下来。
    在端午节来临的前一天,林新月死了,那个雍容华贵,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后死的悄然无声,无人问津。
    她最后的死状极其恐怖,几乎没了全尸,一团模糊不堪的烂肉,就这样尘封在那间阴暗发臭的屋子里。
    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温余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一片昏暗混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床上的男人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虚弱的睁着双眼惊恐的看着朝他慢慢走进的人,呜呜叫着拼命缩紧了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温余垂眸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陆云箫,扯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容。
    “吱嘎”一声,门被从外推入,一个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动手?”
    陈元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陆云箫,沉声问。
    温余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目光扫过腕骨上戴着的那串棕色菩提珠,最终还是手一甩,将匕首扔进了身侧男人的手中,冷冷道。